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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三 章
然而,終究是多慮了。
潤玉心思敏銳,洞徹人心。非常手段可以應付得了。
長歌心口彷彿被壓了千鈞巨石,無法呼吸。可腦袋卻不迷糊。一個謊言,要用一千句謊言去彌補。況且她在他面前,總是無法掩蓋心緒。
不若避重就輕,曉以利害。
&ldo;天界舊事,長歌並非一無所知!你那父帝尤擅這制衡之道。當初水神因先花神之故輔佐於他,他尚不知足,還娶鳥族族長,妄圖左右逢源,可見其所懷宏圖壯志。奈何人心思變,花神殤隕,天帝與水神關係也早不復當初。潤玉,你便是維繫天界與水族最後的紐帶,你若是執意退婚。絕不能全身而退,你自己應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凡他能憐惜你一二,事情又豈會如此?你我現在皆是自身難保,我不願冒這個險,與你賭人心,與這不可預期的未來!&rdo;
&ldo;潤玉一定竭盡全力協助長歌辦好這化生訣一事,待此事一了。父帝論功行賞之時,潤玉若趁機提及我兩之事,未必不能成。潤玉其他什麼都不想要,只願與長歌歸隱山林,做個閒雲野鶴的散仙……&rdo;
潤玉目光似水溫柔,長歌卻只覺恐懼,失聲打斷:&ldo;不行,絕對不可以!&rdo;
&ldo;長歌,你到底隱瞞了什麼?為何不能與我道明,一同商議呢?我相信,只要你我一心,沒有什麼是無法解決?&rdo;
潤玉一聲聲疑惑,對於長歌而言,都是拷問,反覆拷問她的自私,這兄妹血緣,即便知道又如何?是能解決得了的麼?
&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求求你莫要再問我了……&rdo;長歌捂住胸口,只覺得那種鑽心之痛又回來!無論她如何壓抑,血氣沿著喉管就溢了出來,一口鐵鏽味。 &ldo;這世間除男女之愛情還有許多,親情,友情,恩情……長歌現下只求能以友人相伴,這也不可以麼?&rdo;
潤玉抬起手,想扶住她。手臂卻僵在半空,久久不能動彈。最後化為一聲嘆息,消散而去……
&ldo;只要樂神開心幸福便好!&rdo;
長歌只見他沒落倉惶的纖瘦背影,心中亦有千言萬語。
你可知你我母族龍魚族,早於七千多年前就為天后所滅;
你可知天后已知我身份,斷不會饒過你我;
你可知即便我與你歸隱山林,終究無法一償痴念……
潤玉,若有一日,我查明真相為母族報了仇。我必定會據實已告,再不會對你有半點隱瞞。我只願你依舊是風光月霽,與世無爭的夜神大殿。
這被愛恨糾葛,痛苦恐懼折磨的,唯有我一人就已足夠。
長歌與潤玉不歡而散,這化生訣一事依舊未曾解決。
思量再三,她喚來紫蘇,&ldo;我記得你本體屬木。你可願意與學這化生之術。&rdo;
紫蘇驚喜,&ldo;仙上,我這樣法力低微的小仙娥也能學麼?&rdo;這人界飛升精靈,都會入這天界。因此天界本體為花木的仙娥仙侍並不少見。
&ldo;你在那妙音宮待的時日不短,樂理不差,必然比他人輕鬆許多。&rdo;長歌喚出盈缺,說道:&ldo;你且先坐下,一會我將用琴音構造一幻境,裡面蘊含著我當年悟道所得,我將其化為道種。能體悟多少,是否能入道,端的就看你的悟性心性了!&rdo;
長歌相知尚在,只是她初識情愛已情殤,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