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deer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聶懷秋見時軒羽狐假虎威的嘴臉,齒關咬得盡碎。
“陛下,林將軍也說他只是無心之過,想來也無蓄意陷害四皇子之意,不如小懲大誡。”
時軒羽連哼兩聲,怕時鵠鶴當真心軟,給了聶懷秋那老東西臉面。
他汲汲營營,終能等到聶懷秋和時御二人吃癟,如此良機,怎能輕易放過這二人。
忙急切道:“聶大人此言差矣,四皇兄若是拿不出證據,豈不是就被他活生生汙衊了?”
“他如今有冤,就可從輕發落,真讓他得逞,那我四皇兄之冤,又該同何人訴?”
時軒羽太過維護珧琢,壓根兒不用珧琢多說,時軒羽便演了一出兄友弟恭的好戲。
“父皇,無論是何原由,此人膽敢誣陷皇子,斷不可輕饒。”
聶懷秋:“陛下——”
時鵠鶴:“住口!”
“聒噪!”
兩句話,帶著帝王威嚴,攝神噬人的眼神讓聶懷秋不敢再造次。
時鵠鶴也因情緒過烈,又猛烈咳嗽了幾下,而後才緩和了一口氣兒,瞅著樣子像是體力不支:“無確鑿之證,就敢如此誣陷皇子,實屬該殺,既如此,就按琢兒所說吧。”
跪地之人登時面色煞白,頹坐傾倒,又望向了聶懷秋。
聶懷秋此刻又怎敢觸時鵠鶴逆鱗。
反倒是時御。
“父皇,此人雖有罪,但罪不至此,林將軍也是好心,顧念著聶相愛兒心切,想替聶相找出殺害小公子的兇手罷了。”
“言行雖不實,但也無意居心叵測汙衊皇子,父皇何不饒恕他一次?”
珧琢矗立於時鵠鶴另一側,見時鵠鶴被他幾人吵鬧得愈發不耐,更是裝成體貼模樣:“太子殿下,都鬧到殿前來了,這可是欺君之罪。”
“父皇既已有了定論,你我為人臣子,遵守便是了,又何必偏要惹父皇為難呢?”
不等時御和聶懷秋,乃至時鵠鶴再開口,珧琢頗有幾分奪主之勢:“來人,傳父皇旨意,林祿構陷皇子,欺君罔上——”
“陛下,臣有罪,臣知罪了,四殿下——”
未等那人說完,聶懷秋又驚斥:“林祿!”
可都快滿門抄斬了,林祿哪兒還會受聶懷秋的指使。
先前的毒誓不過也只是他的計策而已,想要讓他的話可信些。
他雖不知為何聶郯的屍身死於三日前,他先前那麼言之鑿鑿說親眼見聶郯被四皇子殺死,又見猛虎將聶郯屍身嗟咬得四分五裂,他當然沒瞧見,不過是胡編亂造的說辭而已。
其實不僅是他,或許就連聶懷秋也不知聶郯究竟死於何時何地。
事已至此,他的性命只怕早已無力迴天了,但他的滿門,還是有機會保住的。
林祿看了眼滿眼威脅的聶懷秋,痛定思痛,想著也替全族搏上一搏:“陛下,四殿下,臣有罪,臣確實汙衊了四皇子,但臣也是受人指使,臣……”
聶懷秋攥緊了衣袍,目眥欲裂,赤紅的雙眸中血絲遍佈,卻有傾頹覆滅之勢。
同時御對視一眼,已然知曉此次謀劃不僅鎩羽而歸,更是得不償失。
時鵠鶴如此精明算計之人,又怎會不知林祿是遭何人指使,可他卻好整以暇,神色訝異,逼問道:“何人指使你構陷皇子?”
林祿賣主求榮得毫無愧疚之心:“是……
聶丞相。”
“一派胡言!”
聶懷秋那氣勢,恨不得掀翻這昭陽宮。
林祿跪在時鵠鶴和珧琢跟前兒,一個勁兒的磕頭伏低:“陛下,四皇子,罪臣所言句句屬實。”
“陛下,此人滿嘴謊話,先前汙衊四皇子在前,如今又因臣不過憐憫、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