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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叫珧琢倒不如直接將太子和齊墨洄殺了,但又想想,不僅太過沖動,太子與珧琢是親兄弟,齊墨洄更是身份猶未可知,她這麼攛掇,會不會太惡毒了?

“你是怎麼看出他們要算計你的?”

珧琢懶懶的躺在滿是裹挾著蘇杳沁香的香褥裡,蘇杳使壞,胯腿騎坐在了人身上。

少年也縱容得太過,只撓了撓蘇杳腰側,讓人輕笑著軟了身子,躺在了他身側,二人互抵著額頭。

“時御的貼身侍衛,眼珠子往我的杯盞上瞥了一眼,我就知道這其中有古怪。”

少年面色上頗有幾分睥睨冷傲之氣,似乎很是不屑他們的手段,也帶著得逞後的自滿。

“我便將計就計,趁其不備,調換了一下,然後避開人從獵場裡逃出來了。”

而後,又散漫的同蘇杳埋怨:“狩獵真沒意思,還不如待在府裡呢。”

她試探著翕張著唇,很是好奇:“你調換的……誰的?”

珧琢緩緩吐出一人:“聶郯的。”

“他太過礙眼了,還總提及我娘,說什麼杯酒泯恩仇,他既上趕著找死,我何不成全他?”

蘇杳喃喃出聲:“聶郯。”

這人她認識,也談不上認識,京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即便沒見過,可也總會有人提及。

聶郯,聶懷秋的嫡幼子,從小被聶家寵壞了,蘇杳在京城裡,沒少聽他的風流韻事和糊塗混事,反正就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

“他死了?”

珧琢對死了個人面無波瀾,雙手虎口卡在蘇杳腫脹的腰肢上,凝望著女子姣美面容:“死了,齊墨洄不是說我屍骨無存嗎?聶郯這會兒,只怕是連一塊好皮都沒留下了。”

聽他如此確保,蘇杳想來,這位聶郯,是死得透透的了,也難免為之慨嘆:“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害人者終將作繭自縛。”

卻又難免憂愁思患:“聶懷秋最為寵溺他這位幼子了,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或許會就此事栽贓陷害於你!”

珧琢漠不關心:“隨他吧。”

轉瞬又莫名悲情:“萱娘是我帶來的,沒曾想卻讓她喪了命。”

旁人即便再位高權重,死了珧琢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的,可倘若與珧琢有關,珧琢又極為相護。

蘇杳一時竟不知該不該同珧琢說。

“十有八九,是齊墨洄乾的,他耍了一出聲東擊西的手段,引了府邸的侍衛來我這兒,他的人就衝萱娘她們下手了。”

珧琢的指腹順著蘇杳的腰身而上,勾住蘇杳的粉頸,他知蘇杳總歸是內疚的:“不怪你,這筆賬,我會找他討回來的,很快的。”

與其放任齊墨洄如此放肆,倒不如他先下手為強,將人徹底除之後快,也省得擔驚受怕他會對蘇杳不利。

蘇杳喏了喏唇,似有隱瞞,卻不好同珧琢開口。

珧琢輕‘嗯’了下,勾了勾人的鼻頭細語道:“你我之間,有何難以啟齒的?”

既沒有難以啟齒的,蘇杳也不藏著掖著,脫口而出自己駭人聽聞的揣測。

“珧琢,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同齊墨洄,你倆……你倆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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