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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說,翁主謀事的本事也有。&rdo;阿里木道:&ldo;拼命去做一件事,到了盡頭賭一把,也許就是柳暗花明未可知。&rdo;
祝嬰心扭頭去看他。
阿里木望著天邊灰濛濛的雲層,金色的頭髮發著光,像是陽光凝粹而成,碧綠的眼睛,也如開春嫩綠的萌芽。
是因為與眾不同,而看得很開嗎?不,與眾不同的,是過去的經歷磨礪的心性,與外貌無關。
祝嬰心道:&ldo;阿里木,你什麼時候去的東部瀚海?&rdo;
阿里木搖頭:&ldo;不記得了。&rdo;
&ldo;那應該是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吧,為什麼會離開靖安督府?&rdo;
&ldo;你好漂亮啊。&rdo;爬在牆頭上的女孩從上往下看花園中修剪花草的他,眼睛發亮,&ldo;我叫阿法芙,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你多大啊?十三歲!天啊,你比我還小,為什麼會在這裡呢?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吧。你喜歡這裡嗎?不喜歡嗎?我也不喜歡。不過坎吉說靖安督府有很重要的東西,必須要拿到才能走。&rdo;
&ldo;你知道嗎,傳說中的黃金城真的存在哦,那些金子所鑄的房子,只是被黃沙掩埋了,我們會找到黃金城,把那些金子挖出來。&rdo;女孩躺在地上,手指在空中比比劃劃,&ldo;如果找到那些黃金,我就可以離開坎吉的傭兵隊伍,離開沙漠,去遙遠的地方,到時候,你要跟著我來嗎?&rdo;
&ldo;你不應該幫坎吉說話救下他的,他根本就不是好人。你說他是我父親?我才不要那樣的人|渣當父親呢,我寧願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對不起,阿里木,我不應該當著你的面這麼說。&rdo;
&ldo;阿里木,你受傷了?坎吉那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他的!……阿里木,我們走吧,我們離開東部瀚海,去哪裡都好,就我們兩個人,離開吧。&rdo;
&ldo;阿里木,快點跑啊!雖然我不能與你為伴,但我的靈魂將永遠陪在你左右,你永遠不會孤獨的,要離開東部瀚海啊……那是我此生……最大的……夢……&rdo;
阿里木久久不語,祝嬰心歪頭看了他一眼,他神情恍惚,似乎她的話,觸動了他什麼心事。
每個人都有難以啟齒的心事默默深埋心底,祝嬰心也並非刨根問底的人,她抬手拍拍阿里木的肩膀,說:&ldo;反正你已經離開了東部瀚海,不總是想著舊主也好,跟在我身邊,我不會做得比任何人差的,你願意相信我嗎?&rdo;
&ldo;……是。&rdo;
阿里木鄭重回答,然而祝嬰心已回艙中去了。
大地寬廣,家國之間邊界分明,河水寬廣,卻無界限,從源頭源源不斷,滋潤流經的土地,連線不同的領域,澆灌多樣的文化,直到灌入大海。
不知不覺,已經離開南郡,進入西海。已經進入冬天,江面寒冷,霧氣瀰漫水上,小漁船在霧中穿行,彷彿連線海上和天河的浮槎。
大船要往上繞,再行四五日,到天寶城港口靠岸,再進入天寶城,與先前派往西海的商隊碰面,先安頓下來,而祝嬰心則換船繼續向拜風城前行。
長泰五年十月三十日,天寶城。
大船靠岸,祝嬰心往四周看去,只見貨船相束,桅杆參差,望之宛如城郭。從旁邊經過,祝嬰心瞥到船身上刻著一個&ldo;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