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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很清楚那個孩子是怎麼搞的。一定是他爬進了球體,瞎擺弄那些按鈕,以致關閉了凱沃物質的捲簾窗,球體一下子騰空而起。他把人孔的擋板閥都擰好的可能性極小,即使他擰好了,他能回來的可能性也只有千分之一。相當明顯,他會因重力的關係和我的那些包裹一起集中在接近球體中心的某處,並且停在那裡。不管對於太空中某個遙遠地方的居住者來說,他是多麼稀奇的東西,他再也沒能成為一個合法的地球上的一分子了。我很快地就相信了這一點。至於我在這件事上的責任問題,我越想越清楚,只要我對種種事情保持緘默,就無須再為它擔心。如果那一對悲痛的父母找我賠他們丟了的孩子,我就要求他們賠我的球體——或是問他們是什麼意思。起初、我產主了一種幻覺,我想象到哭哭啼啼的父母和一些保護人,還有種種複雜的情景。可是後來我看清了,只要我閉口不談,那種事就不會發生。確實,我躺著吸菸,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明智而無懈可擊的。
對於每一個英國公民來說,只要他沒有任何破壞行為或是無禮行為,他就有權突然出現在現在隨便什麼地方,願意穿得多破多髒都行,願意隨身攜帶多少純金也行,任何人根本無權干涉,也無權扣留他。最後,我給自己構成了一個公式,把它當作一種有關我的自由的私人大憲章來反覆背誦。一旦我把這種思考的結果放在一邊之後,我就能以同樣的方式著手考慮一些以前幾乎不敢想的問題,也就是由於我的破產而發生的一些問題。那時,由於冷靜而從容地考慮這件事,我看到,假如我只是暫時採用一個別人不太熟悉的姓名來掩蓋我的身份,假如保留我這兩個月中長起來的鬍鬚,那麼,我已經提到過的那個心腸狠毒的債主能找我麻煩的危險性就確實很小。從這種情況再轉入一般合理的行動過程。就會一帆風順了。無疑的,所有這些都是過於瑣碎渺小的事情,但是除了這樣做以外,我又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反正不論我幹什麼,我決定要保持公正。
我要來文具紙張,給新羅母尼銀行寫了一封信——侍者告訴我這是最近的銀行——告訴經理我要開一個存款戶頭,請求他派兩個可靠的人來,他們要坐一輛套著一匹好馬的馬車來做為識別,取走我的顯得累贅的約112磅左右的黃金。我在信上籤的名是“威爾斯”,我覺得這完全是個體面的名字。辦完了這件事,我找了一本福克斯通商業藍皮書,挑選了一個服裝商店,寫信請他們派一個裁縫來給我量一身淺褐色蘇格蘭呢的西服;同時,我還訂購了一隻旅行皮箱。盥漱用品袋、黃皮靴、襯衫、幾頂帽子(為了試一頂合適的)等等;我還向鐘錶商訂了一塊表。
發出這幾封信以後,我要了一份旅館所能準備的最好的午飯,然後躺下抽雪茄,我儘量保持冷靜,直到按我提出的識別辦法從銀行來了兩個辦事員,他們稱了黃金的重量就帶走了。
辦完這件事以後,我把被子拉上來矇住耳朵,擋注任何敲門的聲音,就非常舒服地睡著了。
我睡著了。一個首先從月球回來的人這樣做,無疑是很乏味的事,我也想象得出,年輕而富於想象力的讀者會對我這種行為感到失望,但是我疲乏煩惱得已達到極點,除了睡覺還有什麼別的事可做呢?即使當時我把事情都講出來,也肯定不會有人相信我,而且還一定會讓我受到難以忍受的煩惱。所以我就睡覺了。當我再醒來時,我已習慣於面對這個現實世界。事實上,自從我懂事以來,我已習慣於面對這個現實世界了。於是我到義大利去了,現在我就是在這裡寫這個故事。假如大家不承認我寫的是事實,那麼拿它當小說看也可以。那就與我無關了。
這一篇記事已經完了,可是一想起這一場冒險消失結束得這樣完全徹底,我自己也感到驚愕。大家都相信凱沃是個不大高明的科學實驗家,他在林普尼做實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