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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科長一愣,哈哈大笑。
來到洪衛東自殺的酒店,費了好大勁才穿過方局長設定的警戒線。剛進大堂,愁容滿面的陳士風正低頭走出電梯。
&ldo;喲,陳隊長,怎麼啦,破了案反而不會笑了。&rdo;方科長主動打招呼。
陳士風遲鈍地抬頭,向方科長點點頭,瞥了一眼傅靜,沒頭沒腦地說:&ldo;你來說情的吧?方局良心發現,已經把郎兄放了。&rdo;
&ldo;餵!餵!你說什麼,郎中保犯什麼事了?&rdo;傅靜神情緊張地追問。
&ldo;你不知道呀?哪你來這裡幹什麼?算了,不關我事。&rdo;陳士風像跟誰賭氣一樣,大步流星,消失在夜色中。
&ldo;這人怎麼變得怪裡怪氣的,以前多好的一個人啊!千萬不要走極端。&rdo;逢人察言觀色是方科長的愛好。
&ldo;你退休可以去擺個算命攤子了。&rdo;傅靜心事忡忡。電梯沒來,她拿出手機要撥號,呼機卻響了。
習慣於從鐵窗外往裡看,如今換成從裡往外看,郎中保開始感覺很新鮮。一個星期後,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長期坐牢的人會變態,會發瘋。
她知道自己在這會怎麼想?
每當這個問題出現在腦海中,同監舍的人一整天都不好過了。
&ldo;通通給我靠牆坐好!不準走動,不準說話,不準放響屁!&rdo;
同監舍的人,是一些小偷小摸小流氓,牢頭以前是一個刀疤臉。他來了兩分鐘後,針對他實施的&ldo;下馬威&rdo;沒成功,刀疤臉只好自打十耳光,所有人乖乖惟他是從。他煩躁不安時,並不喜歡打罵人。他只要求安靜,絕對的安靜。盤腿坐在監舍中央,像個老和尚入定,其餘的人只好跟著扮小和尚了。
&ldo;郎中保,出來!蹲下!跟我走!&rdo;
第九天傍晚,吃過牢飯,被獄警叫出去。以為又是帶去審問,沒想到獄警還給他呼機、手錶、褲帶等等入獄收繳的物品,宣佈他被釋放了。
&ldo;我、我出了一點事……。&rdo;
手機當棒球摔壞了。出了看守所,郎中保迫不及待地找到一個有公用電話的小賣部。直接撥傅靜的手機,又怕解釋不清,坐牢實在不算是件小事。想了想,在傳呼臺給她留言,站在小賣部裡侷促不安的等她回話。
&ldo;我都知道了。&rdo;
傅靜回話時,郎中保已抽了半包煙。
&ldo;要不是看在方科長面子上,我們可以去告方局長,簡直是顛倒黑白,亂抓無辜,怪不得陳士風懷疑他的良心。沒有你,他甭想破案。&rdo;
&ldo;我、我不怪他,是洪衛東害的。&rdo;郎中保驚喜萬分,恨不得鑽進話筒去。&ldo;你、你在哪,我、我想見你。&rdo;
&ldo;哼!我才不想見你呢!做出這麼大的事,一點口風也不露,誰知道以後你會再幹出什麼來?拜拜!&rdo;
&ldo;不、不、不!你聽我說,我馬上解散公司。我已經跟廖叔講好了,我要買個報亭,我以後賣報。如果你、你同意。要不,我再找別的做,像你說的,開飯店也可以。你看……,你說……,我去接你怎麼樣?&rdo;
&ldo;不行!今晚不行。嗯……,明天凌晨,如果我沒累死,如果我還有力氣撥電話,如果有人願意那時請我吃飯,如果那個人正好是你……。嘻嘻!&rdo;
傅靜以一聲嬌笑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