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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太后令,請皇后往合光殿閒敘。”
皇后的臉上一絲驚恐一閃即逝,旋即堆上滿臉微笑,儀態端莊地在宮女的攙扶下,跟著那個佝著身子的洪老太監,往皇宮真正的女主人宮殿行去。
太子微微皺眉,雖然極為不喜這條老狗的無禮,但知道對方是祖母最親近的宦官,連母后都不大願意得罪,自己自然不會多做什麼事來。
宮中燭火漸暗,太子李承乾想著那日刑部之上的荒唐鬧劇,心頭更是鬱悶,實在是不明白,為何母后就這般聽長公主的話,一想到那位年輕嫵媚的姑母,太子心頭一熱,面上一慚,微現惶恐,但眼神中卻漸漸流露出情慾之意來。
他拂袖往後殿行去,片刻之後,傳來陣陣隱不可聞的春意呻吟,一位宮女正在他的身下輾轉求歡,太子瘵那女子的宮衫全數掀至脖頸臉上,遮住她的容顏,只露出那片白晃晃的豐滿胸脯來。他一面用力侵伐著,一面沉重的喘息,心想這天下的柔媚女子,為什麼都不甘心老實躺在床上,非要賣弄自己那些愚蠢的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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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花兒開了,小鳥叫了,楊萬里四位新晉官員再往範府去,想沐一沐小范大人的春風,不料今日小范大人依然不在府中。而更令侯季常有些頭痛的是,得到的訊息是,小范大人正在執行某項任務,而明日就會出使北齊。
二甲進士不入翰林,依往年規矩都會放至地方任一方官員,眼看著吏部派遣馬上就要開始,除了史闡立之外。其餘的三人自然都要來聽聽範閒的意見,畢竟此次春闈,三人全靠範閒的力量,才能夠走到這一步,他們理所當然的以為,範閒肯定需要他們在地方上做些什麼。
哪裡料到範閒竟是不與他們見面,只是給他們留了兩封信,一封是留給馬上要離京的三位新官。一封是留給準備回鄉再比的史闡立。
四人坐在範府的書房裡,有些不知滋味地喝了一口下人端上來的好茶,也顧不得避嫌,就將門師留給自己的兩封信拆開了。
其中給侯季常三人的信裡是一張白紙,上面只寫著很簡單的兩句話。
“好好做人,好好做官。”
末了還有單一句是留給侯季常的,範閒在信裡寫道:“季常莫要太過懼內。”
這是範閒才明白的冷笑話,這三位舉人自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將注意力凝在頭前兩句當中。好好做人,好好做官,三人越品越覺著這簡單話語裡蘊著極實在的道理,要學做官,自然要先學做人。
但這話還有另一層意思,不知道他們中的哪位品出來了——好好做人,不是做好人。好好做官,也不見得就是做好官。
……
看完這封信後,楊萬里自然對史闡立手中的信大感興趣,不知道小范大人專門給史闡立留的信中又寫了什麼,畢竟四人之中,就只有史闡立似乎前途有些黯淡。
史闡立有些惴惴不安的三位友人目光中拆開信,細細一看卻是幾句破落句子,卻險些笑出聲來。
“至老方知事不協,三分在人七在天,莫愁傘下無知己,好生耍著只等閒。”
最後三字只等閒,自然是等範閒回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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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範閒正坐在當初自己買的那處宅院裡,微微皺眉。他的手指撫過中空的腰帶,摸到那粒小時候費介給自己的丸藥,當時老師說,如果自己體內的霸道真氣出什麼問題,就要靠這粒藥丸保命,只是入京以後,體內的霸道真氣一向極聽話,他倒有些忘記了這椿事,今日白天整理裝備的時候,才想了起來,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費介配的這藥究竟失效了沒有。
王啟年坐在他的對面,恭謹回道:“人已經找好了。”他有些猶疑地抬起頭來:“像固然是有些像,提司大人精通化妝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