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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萬里悲秋常作客,又豈是一般才子所能寫的出來的……只是……”見太后住嘴不語,皇后湊趣問道:“只是如何?”
太后嘆口氣道:“只是句子裡悲鬱氣太重,而且小小年紀,怎麼寫出這種老人氣味兒來,只怕那孩子也是個福薄之人。”
聽見這話,一直沉默不語地另一位貴婦竟是嚶嚶切切哭了出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這麼傷心。皇后趕緊安慰道:“太后也只是這般一說。若那個叫範閒的真個福薄,太后隨便指甲裡挑些福緣
給他,不也就填起來了。”
太后也是最煩她哭哭啼啼,滿臉不高興說道:“我就生了三個孩子,皇上自不必說,李治雖然貪玩,但總也知天樂命,倒是你這丫頭,這哭了幾十年了,還沒有哭明白,真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加上女兒這一生悽苦無依,也不好說重話。
貴婦嚶嚶切切哭泣說道:“我那孩兒已是個福薄的人,皇帝哥哥偏要她嫁給范家那個更福薄的孩子,這日後可怎麼辦?晨兒地病若是沒有起色怎麼辦?”原來這位柔弱至極,一昧哭泣的貴婦,竟然就是範閒可能的丈母孃,一直未嫁地長公主殿下!
太后終於忍不住開口罵道:“晨兒的病根子,就因為你這個當孃的沒給她積福,如今還好意思說這些嘴!那范家的孩子怎麼了?一說要給晨兒沖喜,二話不說就把孩子從澹州接了回來,不說那也是個沒名沒份的可憐娃,只衝著範建對咱們皇家這份心,你也不該說范家的不是。”
旁邊的宮女早就退走,只剩下幾個老嬤嬤束手肅立,就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一樣。
太后氣的胸膛不停起伏,皇后趕緊上來揉著,太后將皇后的手拿開,語氣略緩了一些說道:“再說了,晨兒總是要嫁人地,她這個身份,朝中名臣大將之子,誰要娶了去,也不見得過得好。這個範……範什麼來著?”
皇后趕緊提醒道:“範閒。”
“對,範閒,你先前也聽了,確實是個有才的孩子,配上晨兒,也不算委屈了她。”太后喘了兩口氣說道:“而且陛下已經準了這門親事,你再來我這兒鬧,又有什麼用呢?”
第二卷在京都第三十八章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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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兒,如今的皇帝陛下即位後,即封為永陶長公主,從誠王府時期,一直到宮中,這位公主極受寵愛,但性情卻沒有沿著飛揚跋扈的路子走,而是往哀切的綠色湖水裡越陷越深,動不動就傷春悲秋,因飛花落淚,因東去之川涕然??當然,這是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表露出來的某種性格特徵。
她幽怨地望著太后,說道:“皇帝哥哥也是的,許配給哪家不好,非要許給范家,明知道範家和宰相大人……”
“你們先出去。”太后忽然睜開雙眼,壓低了聲音卻十分威嚴地說了兩個字。嬤嬤們面無表情,安靜地退了出去。
“啪!”的一聲,長公主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掌印,她滿眼恐懼地看著面前的母親。太后咬牙寒聲說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那個人!你不要臉,我們皇家還是要臉的!當年若不是你用自己這條命護著他,我早就把那個人給殺了!”
“這麼些年了,我不曾讓他見過晨兒一面,但我並沒有給他設定過任何障礙。”太后的慈祥此時早已不知去了何處,滿面寒霜,“因為我知道,當初他想娶你,是你自己怕誤了他的前程,所以不嫁……好!你要給他前程,我就給他前程,如今他已經是百官之首,你也應該了了當初的心願,但是……我不允許你和他再有任何瓜葛,而在晨兒的婚事上面,姓林的一家。不可能有任何的發言權,明白了沒有?”
長公主擦掉眼淚,努力地笑著,聲音卻有些顫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