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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但敏感的她依然感覺到範閒的心情不如往日那般輕鬆快意,所以她提議找天再出去賞賞秋景,京都西山的紅葉是很有名的。
但聽到西山二字,範閒就想到了那家壟斷了京都用紙的紙的紙坊,就想到紙坊背後似乎正陰森怯弱看著自己的長公主。
範閒清楚,長公主離開京都,最根本的力量還是皇帝陛下,自己的“言紙”只是給皇帝一個說服自己,說服太后的理由而已。
此處解釋一下,如今的慶國朝野間都將那日像雪花一樣飄灑的傳單叫做“言紙”,因為認為這是一種民間訴求無路之後,進言的紙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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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裡,京都居然重複了好幾次這樣的“言紙”拋灑行動,讓監察院緊張了好一陣,其中一椿等抓住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太原路銅礦苦役來京城告御狀,但根本進不了登聞院,所以學了這麼一個法子。
監察院追著根兒,居然最後發現給這些苦哈哈們提供紙的,居然還是西山紙坊!
但是幫這些苦役們書寫冤狀的人,卻是如何也挖不出來,只知道無比柔潤的筆跡是出自慶廟旁邊一個算命者之手。但是監察院去慶廟搜尋時才發現。這個地方根本沒有算命的人——除了廟裡那個似乎一輩子都沒有出來過的大祭祀。
銅礦的事情自然是交給一處辦理了。很快就把太原路的官員抓了一串回京。只等一月後問斬。只是對於這種言紙行動,朝廷再也無法忍受,加強了對於紙張的管理,但是監察院的陳院長大人,卻沒有處罰那幾個銅山苦役,在官員們的眼中,陳大人似乎變得心軟了許多。
他回過神來。看著微有愁容的婉兒,微笑走上前去,輕輕撫摸著她圓潤的下頜,溫和說道:“想什麼呢?長公主回了信陽,咱們婚後有機會,自然是要去拜訪的。”
這自然是假話,範閒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去信陽,希望長公主從此老死信陽。當然他也知道,在沒有真正地撼動長公主與那個神秘夥伴的勢力前,皇帝陛下喜歡玩引蛇出洞的招數,長公主總有回來的一日。
林婉兒勉強一笑說道:“看吧,昨兒個入宮,你也知道最近京裡這些事情,娘娘們倒還好,只是太后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陛下待我也不如往日般親切了。”
範閒在心裡嘆了口氣。心想皇帝正在頭痛和你老媽勾結的皇子究竟是誰。怎麼可能還像往日那般。
二人又略說了些閒話,忽聽著似乎有嬤嬤上樓的聲音。範閒條件反射般,極瀟灑地一縱身,攀在窗沿之上,準備從窗子那裡翻出去。林婉兒噗哧一笑說道:“還真習慣了啊?”
範閒有些窘迫地笑了起來,看著婉兒略有些發白的臉龐,心中柔惜大作,上前將她摟入懷裡,低聲說道:“大婚前別累著了。至於病啊別的事情啊,別怕,一切有我,以後有我呢。”
窗外的青青樹枝在秋風裡倔犟地保持著鮮活的顏色,試圖證明不論外在環境如何蕭索,它還是有著對美好的嚮往。
樓梯轉角處,大丫環四祺看著姑爺與小姐樓在一處,不由俏皮地伸了伸舌頭,心道範家姑爺都一世才子了,原來還是這般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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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在即,整個範府行動了起來,長公主不在京都,所以那邊的安排工作,竟然是由淑貴妃出馬暗中指點。整個範府在感到榮光之外,更加小心謹慎,生怕哪裡做的不夠細緻,與規矩有細許不符。
但規矩本身就是件極難的事情。林婉兒的郡主身份,只是在宮裡起作用,放在宮外的世界中,她的身份還是林宰相的私生女,年初才被陛下逼著相認。所以這次大婚,究竟是用尚郡主的儀節,還是正常的大臣間子女聯姻規格,始終無法確認下來。
柳氏又進了一次宮,終於得到了太后的明確指示,雖然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