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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承梓擱了茶碗,聲音很淡:
「起吧。」
上次一見,大約要三年前了,是在御花園中。那時她在御花園中站在眾位貴女堆裡,看著貞靜柔美,安嫻恭順。可他不過評了她一句「不過爾爾」,她是那樣要強的性子,留下一句「固所願也」,抬首間驚鴻一面。
只是再鮮艷的顏色日子久了也會暗淡。
朝堂諸事繁雜,他以為他早將那個膽大的姑娘拋之腦後了,可今日一見,彷彿那些舊事都浮湧上心頭。
她是真的膽子大,曾經敢在御花園裡與齊昭南私會。如今決裂後,卻又透過齊曜北找上自己。
三年一過,她身上的那些尖利好像沉澱了下來,卻又好像更深了。
陸令晚並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站起了身,將懷中的帳冊交到帝王面前。
當年御花園中遇見,口齒間的交鋒不過是一時意氣。如今千帆過盡,鉛華盡洗,她已不再是那個只為掙一時意氣的小姑娘了。
她想要扳倒齊昭南,如果僅僅是靠自己,那便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陸家也好,齊曜北也罷,他們都各有各的算計和思量,利合則聚,利反則分,必須給自己找一個更大的靠山和退路。
所以她不能得罪帝王,一切都要小心謹慎。
紙頁在帝王指腹間劃過,寶藍色的帳冊封皮被翻開。帝王只看了一眼,眉頭便深深蹙了起來。雖然這帳冊皆是用密文寫成,可窺見端倪。
翻開幾頁後停了手,將帳冊合上,看向陸令晚:
「何時所得?」
「順德三年九月,正是那年入宮選秀後的第三日,臣婦才發現他的身份,原是忠勇侯府的世子。在此之前,他一直以永昌博世子的名頭自居。臣婦當年想與其決裂,在京郊北面處拿回從前送與他的舊物和書信,哪知卻見了這本帳冊,便拿了回來。」
朱承梓沉吟半晌,反問道:
「那這三年間他便未曾逼你交出來?」
陸令晚搖搖頭:
「起初有過,我的一言一行皆在他的監控之下。後來我便偷梁換柱,他只以為那帳冊早被他一把火燒了,這才得以存留至今。」
帝王抬眼,十分細緻地打量她一眼。
「你的投名狀朕收了。只是朕有言在先,朕只救有價值的人,朕這樣說,你可明白?」
「臣婦明白,謝陛下隆恩。」
陸茂松今日休沐,難得得了閒暇,便泡了一壺茶來飲,身體雖然松乏下來,腦中卻還在算計。
雖說那晚姐兒那死丫頭竟然膽大包天的替儀姐兒嫁了過去,他得知這個訊息時自然是震怒無比,可奈何已是木已成舟。且晚姐兒竟然提前與齊曜北打過招呼,他自不好再多說什麼。
如今回過頭來想想,若晚姐兒真能有那個能耐將齊昭南從世子之位上拉下來,倒也不枉他這多年的籌謀。她既然愛跳這火坑,他自然樂見其成。
卻哪料到當日那齊琨便駕鶴西去了。待喪期服滿一月,齊昭南便會向朝廷遞摺子,順理成章的承襲侯位,屆時要扳倒他,更是難上加難。
他灌了口茶,努力平復著心頭的怒火。晚姐兒現如今已經嫁過去了,只有好生籠絡著jsg。想著想著,便又想起自家的儀姐兒,如今她的婚事沒了著落,他該在京城再挑個勛貴子弟,對他、對陸家、對仕途有所裨益的。
他在腦海中把京中適齡的子弟一一想過,此時右眼皮兒突突的跳了起來,陸茂松揉按了幾番,皆不見成效。此時突聽得院裡喧譁,是慈寧宮太皇太后傳了懿旨過來。
他頓時心感不妙,卻也只得趕忙派人通知各房拾掇妥當了出來接旨。待一家人齊齊跪在那懿旨面前,聽那宣旨公公拉長了嗓音念道:
「今太皇太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