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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雨水濺上來,帶著夜雨的寒涼。
在陸令晚想推開他的時候,卻覺得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滴落在她的背脊上。
她聽到他開了口,難得溫柔的語氣,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阿晚,我們從頭再來好不好?」
陸令晚扯唇一笑,只以為他吃醉了酒,要將人推開卻推不動。
「是,我從前對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可你也從三番四次的算計過我。我害得你沒能見到你孃的最後一面,可我皇祖母崩逝,我遠在遼東,時隔這麼多年才能到她陵墓前一拜,這不是拜你所賜?阿晚,算扯平了好不好?咱們把從前的事都忘了,從頭再來一遭。」
雨水浸得她脊背寒透,一滴悔恨的淚暖不了她早已冰冷堅硬的心。
「侯爺說笑了,人生哪都回頭路。」
哪怕知道也許換來的是他的暴怒,走到今天,陸令晚早已沒了要與他虛與委蛇的心思。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當夜他走後,餘下的好幾天裡,有丫鬟僕婦抬著箱籮進來,有錦緞華服,有珠寶玉翠,將原本沉靜樸素的屋子裝點一新。
直到傍晚,丫鬟捧著兩個漆盤上來,其中一個上乘著大紅色的喜服,一個則是赤金打造的鳳冠霞帔。
齊昭南此時走了進來,他看向陸令晚,眉宇間也恢復了平靜,不似那夜的瘋狂與執著。他說:
「阿晚,穿給我看看。」
陸令晚只撇過頭,不願多看他以及那些華美的嫁衣一眼。
他走過來,撫著她的面龐:
「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讓你堂堂正正的嫁給我。我們會拜堂成親,會洞房花燭。阿晚,你會想通的,如果你想不通,你知道的,我總有辦法讓你想通。」
她在這樣的話語中漸漸起了一陣戰慄,咬著牙換上那套喜服給他看,只因她心中還有一個等待。
早在她被圍的那一日前,她便派人拿到令牌找到了皇帝,說了自己的計劃,只要她忍下去,她就可以逃離這裡。
但這些日子以來的幽禁,讓她在午夜夢回時,不禁懷疑這樣的等待是否只是一場虛妄。
她於皇帝而言,不過是一粒塵埃,皇帝會為她做的哪一步都未可知,更何況自他她住進這個院子以來,外頭的黑甲兵就從來沒撤,進出的丫鬟僕婦一個個好生捜檢查驗後才得以通行,想要出這個院子,難上加難。
好在朱承梓沒有讓她失望。
夜半時分,她聽到房中有窸窣的響動,點起一盞微弱的燭燈依稀照來看,發現是櫃子處的動靜。剛一湊近,櫃門便忽的開啟,她驚得的手中燭燈落地,直到看到那人把手中的令牌示了出來:
「夫人莫怕,手下奉陛下的令,救夫人出去。地道已經打通,還請夫人快速收拾好同我出去。」
胸腔裡跳動不止,陸令晚有一種久違的歡喜,她盡力平定心緒,只問他:
「木香和我家人現今如何了?」
「夫人放心,陛下已安置妥當。」
有了這句話再無顧忌,換了身輕簡的裝束,便鑽進了櫃門裡,一路沿著粗糙泥汙的地道爬了出去。
當她再次站在廣袤的天地下之時,天邊已有了微光隱隱透出,黑暗有了裂隙。
她不敢耽擱,顧不上身上的風沙與泥塵,坐上那架早已備好的馬車。車夫一揚鞭,打在馬兒滑亮的皮毛上,馬兒嘶鳴一聲,馬車奔騰往前。
齊昭南追來得比她預想的還要快,當四周的追兵從前前後後圍堵來的時,她從車廂裡爬上馬,對車夫道:
「你逃吧。」
車夫有些愕然:
「那姑娘你怎麼辦?」
說話的間隙間,陸令晚已坐在馬背上回過身,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