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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昭南一噎,臉上便有些發苦,正想著要如何圓下去,便聽上首的老祖宗嘆道:
「罷了罷了,這些事我不管。只是你去河南的這趟差事,可不能給哀家辦砸了。」
齊昭南喜滋滋的捧著懿旨出了永壽宮,摸了摸懿旨上那明黃的段子,將那懿旨展開看了又看,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滋味。
想著兩月以來自己就是同她彆扭個什麼勁,如今懿旨拿到手,往吏部要個調令,將自己岳丈陸茂柏調往浙江一帶做個知州府臺,那裡算是他們舊黨的地界,浙閩總督是自己的故舊,岳丈調到那裡,全家必然跟隨而去。
只他以此拿捏要挾,也不怕那陸令晚見到懿旨後玩出什麼花樣。待他從河南迴來,便帶著懿旨去陸府提親。
「晚兒,晚兒。」
陸令晚聽到有人在喚自己,手上的針線停了下來,手帕上的萱草紋便卻了半片葉子,像是被人折斷了似的。
她抬頭,見娘打了簾子進來,忙放下了手裡的活計:
「娘,你怎麼來這兒了?」
說著見柳氏身上只穿了件兒薄薄的褙子,連個擋風的也沒有,「娘,你怎麼穿的這麼單薄?這幾日都結冰了。」
柳氏看著她,眼裡含著淚:
「我的傻囡囡,你不是說要去莊子上玩嗎?怎麼會到了這戒園裡來啊,孃的傻囡囡啊」
她不知母親怎麼突然到這來,走上前兩步,忙想要拉她:
「娘,誰同你說我在這兒的?您不要難過,我很快就可」
她的話生生止在了那裡,只因她低頭發現她要去握孃的那隻手半空裡握了個空,似乎透明的手指被她整個貫穿了過去。她抓了抓,手裡依舊空落落的。
她抬頭驚恐著望著自己的娘,卻見柳氏兩眼含淚看著她,眼中的神情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像隔了萬水千山。
「孃的傻囡囡,要好好的」
一滴淚從柳氏蒼白的面龐上滑下來,陸令晚想要接,手裡卻仍舊空落落的。
她再抬頭,柳氏已漸漸透明。
漸漸的,整個人消弭於無形。陸令晚驚慌失措,在房間裡左顧右看。
「娘!娘!」
她喊著,喊的撕心裂肺,聲嘶力竭。
猛的一睜眼,從床上坐了起來,耳後的冷意讓她回過了神。原來只是一場噩夢,她鬆了口氣,屐著鞋走到炭盆處,隨意撥弄了幾下,盆裡的炭稍微熄了些。
再有三日她就可以出去了,想到這裡,心頭那些滯堵便消散了些。
「小姐,小姐。」
外頭隱隱有人聲傳來,撥弄碳盆的手一驚,陸令晚往窗外望去,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小姐,你在哪呀?小姐!」
聲音更清晰了,是木香的聲音,她眼下不該和石青在莊子上嗎?陸令晚將房內的燈燭點了起來,隨手披了件衣服,提著盞燈便往外走。
婆子突然攔在她身前,伸了臂要攔住她:
「姑娘,夜裡涼,還是別出去了,染了風寒,老奴和世子爺也不好交代。」
木香的叫喊似在耳邊,那聲音是越來越悽厲,越來越清晰。
陸令晚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想平日裡自己要出這間屋子,婆子何時有過阻攔。
再不顧其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朝著那婆子用力一搡。
那婆子不意她竟會這般,失了防備,整個人便跌坐到了地上。
陸令晚提著燈籠尋著聲音去找,木香聲嘶力竭地在這空曠的戒園裡呼喊著,不知跌了多少跤,又爬起來多少次。
這裡實在太大了,天又這麼黑,四處雜草叢生,空曠的讓她絕望。她的小姐在哪裡呢?會在哪間上鎖的屋裡呢?她的小姐怎麼要吃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