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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能被當做試煉之地，一般都在弟子們承受範圍之內，不會有十成十致命的危險。二則若是沒點實質性的危險，誰會拼盡全力，若不拼盡全力，就不會有突破。為了眾弟子好，鳳凰就首當其衝，只當自己陪著孩子們遊山玩水來的，只是這回換成自己來歷練了。
慕季萌撐著腦袋，扭開頭，十分敷衍地拍了拍小正太童白的背。
童白吐完後擦了擦嘴角，道：&ldo;早知道只能乘船，我便不來了。&rdo;
通往孤冥島的路只有一條‐‐空中雲海。雲海雖佔了個雲字，卻不見半朵雲彩，雲海之上黑霧籠罩，也不是不能御劍或用法器飛行，只是能安然在黑霧中通行的至今寥寥無幾。既然帶弟子歷練，便只能走水路。
慕季萌咧嘴一笑，忽然道：&ldo;你以前不在御虛山嗎？我怎麼沒見過你？&rdo;
&ldo;你才來多久，本……&rdo;童白心虛地瞧了她一眼，哼哼唧唧地又想吐，&ldo;本來也不是同一峰的，不常見才正常。&rdo;
&ldo;……你先忙著。&rdo;眼看他又吐上了，慕季萌捂著鼻子繞到賽西施身旁，拍拍她的肩，&ldo;道友怎麼稱呼？&rdo;
女子閉眼靜坐，感覺不到呼吸，聽不到心跳，全然不像個活人。慕季萌知道她沒入定，便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道：&ldo;師尊不打算和我說兩句嗎？你不說我可就自己猜了，你放心我起名水平一向在水平線之上的，什麼小綠啊小蘭啊小紅啊取個名而已，完全不在話下……&rdo;
&ldo;如琢。&rdo;女子吐出兩個字。
慕季萌一怔：&ldo;什麼？&rdo;
女子睜眼看向她，死灰般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一絲神采：&ldo;如琢。沒有姓，就叫如琢。&rdo;
‐‐&ldo;那你總該有個名字吧？&rdo;
‐‐&ldo;藥堂老先生還未給我取，取了也多半是連翹田七之類的，將來取藥時聽到自己名字後跟著三錢五錢的，還不如沒有。&rdo;
‐‐&ldo;哈哈，我想想……有了，不如叫如琢。&rdo;
‐‐&ldo;如琢？&rdo;
‐‐&ldo;&l;君子如玉，如切如琢。&r;便叫如琢，如何？&rdo;
等童白再想說點什麼時，只看到慕季萌一手撐著木門，一手握成拳錘著額頭。
這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童白指著海面道：&ldo;光敲可敲不醒，直接跳下去比較快。&rdo;
&ldo;……&rdo;慕季萌停下手，抱著胳膊靠著木門，眼睛不由自主地又瞟向已經閉上眼的如琢，只一瞬又移開，她長長地嘆了口氣，&ldo;童兒，你說我是不是活得太久，得了老年痴呆？&rdo;
童白嘴唇動了動，正想說你那是未老先衰，本該平穩前行的船隻劇烈晃動了起來，接著陣陣腥氣傳來。外面一陣騷亂聲響起，兩人對視一眼，該吐的吐，該玩指甲的還是玩指甲，對海上發生的事如出一轍的漠不關心。外面有洛君天在，縱然有什麼妖邪也輪不到他們出手，再說他們才把洛君天得罪了，現在出去礙他的眼等同於給他機會將他們扔入虎口。
果然，船停了片刻，繼續平緩前行。
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