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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重新展袖行禮,“陛下,微臣自小便跟在家父身邊學習。楊大人說微臣年紀尚清資歷尚淺,豈不是在婉轉地表達陛下您給太子找了個沒用的夫子嗎?”
好傢伙,拐著彎兒禍水東引啊。
安帝輕撫著自己的鬍子,認同地點了點頭。見到這一幕楊泰然當即就跪在了地上:“陛下,臣絕無此意啊。”
“那不知楊大人是想認個僭越之罪還是認個失職之責啊。”
沈家一說這話時連頭都沒有回,一直帶著笑看著龍椅上的安帝。只是他站在最前方,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局勢轉變得有些快,武將們倒是一個個笑開了花兒,都說武將都是糙人,嘴皮子動不過文臣,現在這場面那不就是給文臣臉扇的那樣燦爛嗎。文臣也是低聲細語,小聲議論著楊泰然,卻又沒人站出來幫他說話。
見現場有些失控,劉文中很及時地出來將話題拉了回來:“陛下,既沈太尉歸都,那臣就不喧賓奪主了。”
就坡下驢,是沈家一最擅長的事情:“自然不勞左相費心,還要多謝左相如此鞠躬盡瘁。”
話畢,劉文中氣得咬緊了後槽牙。倒也不是劉文中爭不過這小子,只是在爭下去,目的性就太明顯了。
退朝後,安帝被今日的一出出鬧劇惹得頭疼,回御書房時都一直揉著自己的額角。
“沈太尉啊,你這嘴皮子可比你家老子厲害多了。”
安帝回到書案後,才長舒了一口氣,顯得輕鬆了很多。沈家一跟在後面一起進了御書房,在書案前不遠處站定。
“陛下謬讚了。”沈家一笑道,“都是我家老子教的,怎麼會比他厲害。”
這一兩句玩笑話讓安帝舒心了很多。
沈家一小時候安帝倒是抱過他,自從過了七歲之後便一直跟在沈穆書身邊,都沒怎麼見過。從關北迴來後,二人也未曾單獨見過面,安帝也知道今日他也定是有話要說。
安帝直入了主題,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彙報。沈家一也不廢話,將餘亦的信交給了安帝。
趁著安帝看信的時間,沈家一也解釋道:“陛下,白大人現在情況很危險,臨王府終歸是不安全的。子臨也知曉江州災害之事,並猜到劉相會藉此讓自己的人去江州救災。”
餘亦的信寫得很簡單,只是將自己要做的事情告知了陛下,並讓他相信自己,其他就並未寫清。其實這也正常,信只是為了傳遞訊息,就算被人劫走也不會透露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安帝便放下了信,問道:“那他為何要讓自己的人去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