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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這樣,對這位故人,千錦的好奇心就越重。
她回了凌安宮。
時天已擦黑,江蘭馨問她可曾查到什麼,她搖了頭,江蘭馨的眸光也一併黯淡下去。
江蘭馨說過,她曾在皇帝龍顏大悅的時候問過他,問他他常喊的名字是誰,可就這一個問題,就讓皇帝的臉色大變,且大半夜的,還讓他起身去了皇后寢宮。
都說伴君如伴虎,於是後來,她也不敢再問。
宮中的事從來牽扯眾多,要查定然能夠查清,只是這多年前的人和事,查起來自然要難上許多。而千錦認識的人中,除了莊嬤嬤年紀大些,又勉強可信以外,就只剩了君修的人,而今莊嬤嬤不肯說,君修的人不到要緊時候她又不願動,這樣一來,想要查出那人,就難上加難了。
外面的風似乎大了些,吹得窗子嘩啦嘩啦響。
千錦走到窗邊,正要關窗,卻聽江蘭馨悠悠地說道:&ldo;天冷了,也不知他過得怎樣!&rdo;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君修。
千錦垂下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只默默然關好了窗子,兀自從暖和的屋子裡退了出來。
冬夜的風冷,她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痴痴地看著天空。冷風颳過面板,像刀一般鋒利,她下意識抱住雙臂。之前聽說,君修的封地臨近邊疆,那裡一到冬日便潑水成冰,能把人的鼻頭生生地凍掉。
正值深冬,也不知他過得好不好,那些癒合又裂開的傷口又會不會疼。
想到這些,她只覺心像被誰擰著,糾結著一抽一抽地疼。
☆、012 舞衣成局
轉眼到了年關,皇上讓方凌雪置辦家宴,一眾妃嬪與皇子悉數參加,平時不曾見過的人這日也終於見到了。
二皇子與三皇子是德妃的雙生子,從小到大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此時一見果然如此。兩人不光長得相像,連行為舉止也甚為相似,兩人站在一起,不仔細端詳當真難得分辨出來。
四皇子是賢妃的兒子,比君騁虛長兩個月,卻因長得秀氣,與君騁一起倒顯得小了。大抵是賢妃教得好,這樣熱鬧的場合別的皇子多少有些毛躁,可他卻總給人一種溫潤如玉寵辱不驚的感覺,恍惚間竟不似在人間一般。
六皇子來得最遲,素聞早些年他母妃得盡了皇上寵愛,兩三年間便從小小的采女升到了嬪位,只是生產時著涼落下了病根,前兩年終於熬不住,便去了。皇上傷心不已,破例為她追封了妃位,自此對六皇子更是擱在心眼裡的疼。也因此,六皇子的性子比他人都要蠻橫些,平時的禮數都能免則免,此時看著,連眉間都漫著一股傲氣。
但看江蘭馨的樣子,似乎對宴席並不感興趣,皇上大抵也看了出來,宴席尚未開始,就格外開恩,讓她先回宮休息。
她謝了恩,卻沒急著回凌安宮,只說想四處走走。
正值除夕,各宮裡都掛著紅燈籠,連路過的宮人臉上都帶著歡喜的笑容,可宮規森嚴,便連這喜悅裡都裹著冰冷。
不知不覺到了浣衣局附近,江蘭馨頓住腳步,定定地看向前方。前面是院牆,可繞過去再走一段,便是君修從前住過的院落。她站了許久,半晌才道:&ldo;回去吧!&rdo;
千錦與她一道轉身,就是這轉身的一瞬,她眼角的餘光似乎看到,就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有個黑影閃身進了浣衣局,定睛再看時,卻只剩了滿眼的夜色。
雖隔得遙遠,可那身形卻總覺得熟悉,只是一時間,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回到凌安宮江蘭馨早早地歇下,夜裡皇上沒有入後宮,聽說是宴席上飲得多了,由著安公公扶回了寢宮。
初一不必早朝,各地的貢品卻都陸陸續續地到了。皇上一一看過,隨著性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