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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亦沒有在夕陽別院多做停留,將她們安全送出城也已經是餘亦的補償了。出了夕陽別院後便讓沈家一去支了一隊人馬,暗地裡將她們悄悄地出了帝都。讓餘亦想不到的是,蔡夫人再和他們告別的時候又給了餘亦一個地址。
“臨王殿下,這是蔡詠藏髒銀的地址。”她的語氣很堅定,沒有一點點猶豫,“那日他同我說,若是他遭遇了不幸,就去這裡,裡面的東西可以讓我一生無憂。”
餘亦拿著手裡的紙條怔了怔。蔡夫人看著他的表情後又擠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這是害人錢,我不要。”
慶陽官員,就算是蔡詠這樣的正二品戶部尚書,若不算是安帝的恩賜,年俸祿也不過200兩。再加上這麼多年養了那麼多人,如果不要這筆銀子,怕是生活也有困難。蔡夫人有感覺,他知道眼前的弱冠少年是個好人。她的微笑,也不過是想讓餘亦心安一些罷了。
交代完之後,她就和餘亦二人告了別帶著磊兒一路南下去了。
餘亦看著遠去的車馬心情有些複雜,但也沒說什麼默默地坐上馬車回到了臨王府。
明日就是定安居的開業日了,白江宜也忙著去做最後的準備,臨王府內也難得安靜。帝都的溼冷也讓餘亦忍不住搓手,他快步回到書房後從懷裡拿出了蔡夫人給他的信件。
餘亦知道信件內容是偽造的,胖子讓蔡夫人把信件給自己也是為了誤導和汙衊。但是心裡的內容只要反向推理一下應該能找出點線索。
餘亦看著信裡的內容,身上冒出了冷汗。
白武,又是白武。
才看到一半,餘亦就慌忙地將信反蓋在桌子上。目光瞥向一旁剩下的信件,餘亦很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重新拿起信件繼續看下去。
白武故意疏漏城門查驗。
告知白武哪些拉貨車上會有溫柔香。
餘亦抬手揉了揉顳顬,馬上冷靜了下來。第一次聽到白武也參與其中,餘亦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到後來徐陽秋在墨麟衛自省室裡再次說出白武的名字時他承認自己開始懷疑白武了。直到現在,信件裡再次出現了白武的名字。還寫明瞭白武是怎麼樣故意疏漏查驗,告知白武怎麼分別貨物馬車。
雖然他昨晚親眼所見,這信件是別人給蔡夫人的。但是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衊白武。若是白武入獄,甚至是賜死,那會造成什麼後果?白武故意疏漏城門佈防,參與販賣溫柔香,死罪難逃,家中男子流放,女子入奴籍。而且現在白江宜已是餘家新婦,就算是這樣的結果也與白江宜無關。
這樣的結果,對方除了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也不會得到任何。
若是怎麼分析,可能性就只有兩個。一就是白武卻是參與到此次時間之中了,對方現在就想同除掉蔡詠一般,除掉他。其二就是白武也知道了些什麼,白武掌握的東西對他已經造成了威脅。
不管是那種可能性,餘亦都要去找自己這位岳丈大人好好聊一聊了。
如今現在這個情況,安帝想讓自己去和白江宜商量的讓她在宮裡出嫁的事情怕是更不好說不口了。
餘亦又從懷裡拿出了之前蔡夫人給自己的地址,他本想把地址直接送到大理寺,想了想還是自己先去一趟,就算他們是合作關係也不能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建善寺,槐樹,西,難醒房。
餘亦將信件壓在了書下,將地址揣回懷裡便起身重新拿起了墨淵往外走去。
御花園裡,安帝此時正一臉糾結地在涼亭裡來回踱步,一旁石桌上放著來自北汗王上的和談文書。
相比於這般模樣的安帝,安皇后就顯得冷靜了很多,在一旁一臉享受地細細品茶。
“陛下,你再走下去,妾就要被你轉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