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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顏墨離還有些理智,一招一式都帶著些後手,可全被餘亦一一化解。
顏墨離越打越瘋,漸漸的招式變得扭曲,不再給自己留後手,這讓餘亦也有些意料之外。現在的顏墨離,就算被餘亦打中百下,也要用這百下換打中餘亦一拳。
終歸是沒有章法地胡亂揮拳,沒用多久,顏墨離就捂著肚子供著身子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停停停!”
餘亦想要繼續動手,顏墨離趕緊抬手叫了停,“不打了,打不過!”
餘亦都氣笑了,他看著地上的北汗王子,問道:“你這到底什麼意思。”
顏墨離忍著痛站起了身子,又裝作不痛不癢地撣了撣身上的沙土。他縱身一躍,跳上了城牆的牆垛,望著那望不到邊的大漠,他彷彿看到了在這裡倒下的所有將士。
他們痛苦,他們哀嚎,他們打心底裡想要結束這讓人痛不欲生地戰爭。
堂堂北汗王子,最終還是紅了眼眶。餘亦走近了些,他又倔強地扭過了頭,不想讓餘亦看見自己這樣的一面。
“王子殿下。”餘亦喚了一聲。
顏墨離重新回過頭望向了遠方,這一次,他的眼眶雖然還是泛紅,可已經沒有那象徵這懦弱的淚水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顏墨離!”他高聲大吼道,“一定要改變北汗!一定要讓我的子民過上沒有戰爭的好日子!”
聲音在無垠的大漠上散去,卻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顏墨離轉過頭,俊俏的面龐上依舊帶著狂妄自傲。他笑著,笑得輕狂,又笑得那麼有自信。
“我說王子殿下。”餘亦打趣道,“你是真不怕這北大州的百姓知道你是北汗王子,來揍你啊。”顏墨離一躍而下,穩穩地站在地上,他瞥了餘亦一眼:“嘁。”
顏墨離走後餘亦也翻身坐在了牆垛上,這裡是他以前常坐的地方。從前他總是將墨淵放在身邊,然後拿著一壺將士們釀的清酒獨坐獨飲。
這兒好像沒怎麼變,又好像又都變了。他心裡五味雜陳。出了這關北,他會遇到什麼?以後會發生什麼?餘亦不敢去想,他承認他又些怕了,他怕自己保護不好身邊的那女子,怕她受傷,更怕她……
關北城牆上的寒風,還是讓他亂了心緒。
…………
半個時辰前還出了些太陽的扶河縣,此刻又陰了下來。見天色不妙嚴景山趕緊招呼著大家加快手裡的動作。
將士們和村民一起將榪槎和草裹泥用推車推到了堤壩上,沈家一這邊也是帶著人馬和火藥到了安陵堰。
炸石太危險,之前沒有經驗,很多東西都是未知數。比如火藥的用量該怎麼控制,少了沒有效果,多了的話,飛濺的碎石很容易傷人。
咱們沈太尉是好說歹說才將溫雅公主留在了營區,本想著終於沒有麻煩了,可隊伍裡少了個小女娘,到多了個小夥子。
沈家一看著默默跟過來的宋津,眯著眼問道:“你來做甚?”
小夥子尷尬撓頭道:“我不識水性,在那邊幫不上忙,所以我家大人讓我來您這邊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所有的榪槎和草裹泥都是白武帶人做的,嚴景山應該沒有時間和機會做手腳才對。這幾天嚴景山也都是一心在救災之上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看似平平無奇,也正因為這樣才讓沈家一更加懷疑今日這嚴景山讓宋津跟著自己是有蹊蹺。
沈家一還了個笑臉:“等下可能會比較危險,保護好自己。”
看著模樣,宋津也輕鬆了許多,他咧開嘴笑著“嗯”了一聲。
堤壩這邊全部就位,大家把所有東西都搬到了這邊,要入水的將士們也已經開始活動筋骨。後面的大夥馬不停蹄地繼續做榪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