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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許莫璟給我的震撼是不小的,至少對現在的我來說絕對是震撼肺腑,我也猶豫過要不要把他給支走,但是聽到鄰里居里對他的謾罵,我竟然可恥的有了一絲絲的快感,那鋪天蓋地的罵聲似乎是為我而罵的,為我而憤怒的,我甚感快慰,連著對他的怨恨也消解了一些。
這樣的我,是受壓抑後不肯示人的另一面。
我一邊享受著居高臨下,自己找折磨受的許莫璟,一邊又被這樣的許莫璟牽動著心絃。
有人曾說,能在你心上胡作非為的人,只有你愛的人。
這句話的正確性毋容置疑。
鼴鼠的遊戲一直這麼下去到底不是個穩妥的法子,但是至少給雜誌社留下了一個壞印象,這樣就離我辭職的期望不遠了。
曠工的第五天,我出動了。
若不是家裡最後一袋快餐面都給我吃光了,我想我還得在家裡窩上個幾天。
到樓下的超市轉悠了幾圈,就把自己的口糧給買的七七八八了,滿滿一購物車堆了個金字塔。到收銀臺的時候前面排著一條長龍,我甚感無奈的拿起了車裡的食物估摸一下大概多少錢。
好在前面的大媽們也很給力,車裡的東西都不多沒一會兒就要到我了。
“美女,有會員卡嗎?”收銀員小姐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細聲軟語的問我。
“哦,沒有。”我點頭一笑。
收銀員小姐手腳比我想象的要麻利的多,一小車的東西刷刷的就掃碼完畢了。
“一共367。8元。”收銀員小姐再次向我露出一口白牙。
這下我是沒法覺得那笑容是有多溫柔細膩了,我的右手在口袋裡緊緊捏著那兩張有點略顯單薄的毛爺爺,心裡一個勁的罵著自己,咋就小學估算學的那麼差呢!就不能出門多帶點錢?
“美女,怎麼了?是錢沒帶夠嗎?”收銀員小姐適時的給我補了一刀。
“呵呵…”我尷尬的笑了兩聲,右手捏的更緊了。
“要不我拿下去幾件吧?”說著我就上手去卸貨。
但是此時,一個比我要大上一圈的手掌結結實實的覆在我的手背上,我的動作一滯。
“我幫她付。”手的主人聲音清冷。
“你怎麼在這?”轉過頭的瞬間,付其新的臉全然暴露在我的視線中,我猶如看到了救世主,並且這位救世主還穿著正裝。
“路過。”付其新將卡遞給了收銀員小姐,不自在的轉了轉脖子,估計是難受的慌,最後還是鬆了鬆領帶,
“噗嗤…”我趕忙捂住了嘴。
“笑什麼?”某人挑了挑眉,“沒見過穿西服的?”
“見過穿西服的,”我還是忍不住想笑,“但是把西服穿的這麼帶流氓氣質的你還是第一個。”
付其新頓時就不開心了,臉一沉,陰森森道:“快拎著你的鼠糧滾蛋。”
“別呀,好不容易巧遇上了,走,到我那鼠窩去吃午飯。”我豪氣的一手提著購物袋,一手提著付其新,浩浩蕩蕩的出了超市。
一路上嘴也沒閒著,也不知道我是這五天沒見到活人,愣是給憋壞了還是怎的,話兒就跟放閘的洪水似的洩個不停。
原來一問我才知道,付其新這次的一個案子的原告就住在離我這不遠,今天就是來找那人談談一些事兒。
“是告人什麼罪的啊?”我抖了抖眉毛,表示好奇。
“他老婆偷漢子跟別人跑了,孩子扔給了他,還欠了一屁股賭債讓他還,他氣不過就把那對姦夫□□給告了。”付其新說的那叫一個語氣連貫大氣不喘。
“咳咳…我說付大律師,你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科班律師啊,怎麼說起話來就跟大媽們似的,八卦味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