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滿唐》,說幾句心裡話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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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滿唐》,說幾句心裡話
我這時本該在碼新書的,但忽然還是很想聊聊滿唐。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沒有勇氣點開這本書,大概有大半年吧,每當我看到這本書的封面,或者看到有《滿唐華彩》四個字的文章,我都會立即迴避掉。
不是因為傲慢丶不聽人言,反而是因為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它是我的沼澤,一直回頭,一直回頭,我就不能向前走了。
我需要告訴自己「堅定不移地寫下去」我才能夠像無足鳥一樣不會停下來,而一旦停下來,我會陷入糾結丶迷茫丶不自信丶否定掉一切,那這本書也許就再也寫不完了。
現在,完結了一個月,最近因為新書而從應激中走出來之後,我才開始回顧《滿唐》。
這些話可能不該說,也許會帶來更大的誤解。就像我說我不是廣西人,就會被說成是新疆人一樣,我常常不知該怎麼合適的話。
發這個,也怕有更多的誤解,但就當是情緒失去了剋制,談談真正的完本感言吧。
我的問題在《終宋》就有體現了,好幾年以來,我一直有個苦惱就是,我喜歡《贅婿》但總被批評不像《晚明》,而我從來不看種田文。
這件事我一直沒有說過,害怕得罪喜歡種田文的讀者。
我很努力過,但我就是看不進那些制度建設丶科技樹丶軍事發展……我就喜歡強烈的情緒衝突,劇情反轉,情感張力,我看了四五遍的《贅婿》,它斷更了,我才開始寫網文發並且發在歷史分類。
我真努力過去寫好那些歷史分類正統宏觀的東西,對我來說很痛苦。
《終宋》時候大家說我戰爭寫得不好,我最開始是不解的,還很幼稚地想「我明明把戰爭寫得有戲劇性」,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道龐大的數學題丶物理題丶政治題,是戰爭學,而我還在做語文題。
寫李瑕第一次到川蜀發展的時候,我有些不情不願,其實更想寫在臨安的鬥爭,我就喜歡寫當刺客丶殺皇帝,我也一直覺得李瑕開始種田之後,寫得不好,不喜歡。
於是《終宋》結束之後,我開始構思《滿唐》,本意是要彌補我自己的遺憾,寫些我喜歡且擅長的東西。
但《終宋》是好寫的,它有一個明確的敵人。最重要的是,對南宋末年的憤怒,完全足以支撐我的熱情,使種田上的問題不那麼突出。
而李瑕的個人英雄主義,以及戰爭以反覆以劇情反轉的方式描寫,也是《終宋》飽受垢病的地方。
《滿唐》我在做大綱時,原本有兩種想法。第一個是,薛白在長安得到官身以後,就到隴右去上任了,然後,也就是和《終宋》差不多的內容,種田,發展實力……我對這點很排斥。怎麼說呢?我不喜歡打《文明》,而那感覺就像是打《文明》完成了之後,還要再打一次。
於是我就做了現在這個大綱,以盛唐的世族丶半奴隸制度為切點,寫薛白奴隸丶到皇帝丶到自我認同的身份變化。
一開始我對整個大綱都是很有信心的,認為薛白能參與到整個盛唐裂變的過程中,全程都與歷史人物在打交道,全程我都是寫我想寫的情緒衝突,寫李隆基在權力巔峰與薛白權力巔峰的心態對比,儘可能地在寫大唐與寫宋末做到最大的不同。
但我寫著寫著我意識到,不對。
這個大綱,放在連載的這麼大篇幅的網文裡就是格格不入的,因為它不會對時代做出巨大的改變。
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再想彌補就已經不可能了。
最初,我就選了一個無聊的命題丶以討論人性為主線。
大綱就是寫人心變化,寫的就是個以攀裙帶上位的主角,所有的配角丶伏筆全是圍繞著這點,我甚至都沒有設定一個與他真正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