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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五聽完終於不吱聲了,他想問題沒那麼全面,一複雜就懶得動腦子。
倒是躺那兒有一搭沒一搭旁聽的顧鯤,琢磨開了,很快找到了問題關鍵。
他笑著說:「雄哥,沒想到你還琢磨得挺明白,看樣子是個當領導的料。」
高健雄也笑了:「別埋汰我了,我是每天就琢磨這麼點破事,能算不明白麼。」
顧鯤繼續分析:「這麼說來,之前這兒困頓的最大原因,是需求規模起不來,讓運輸船特地跑一趟的邊際成本太高。
可是國家為什麼就沒想過組織漁民來這附近打漁、順帶幫忙捎點貨呢?如果漁船不是特地來的,而是本來打漁航線就要經過這裡,這就攤不著成本了吧?」
高健雄:「粵東和海藍的漁民,前些年漁船都還很小,不太跑這兒來。這幾年大馬力的漁船倒是多了,不過這裡距離峴港太近,偶爾路過還好,如果是長期滯留作業,很容易引起越南人驅逐的。
到頭來漁民還是會算帳,知道劃不來的——你同樣是從粵東沿海出航,往南開四天航程抓魚,何不往南海中心更深處去呢?那裡船少人少,平均能抓到的魚就更多。越靠近越南西海岸的話,魚就少,還要冒跟越南漁民搶的風險,所以沒人做這生意。」
第13章 洗白上岸
高健雄跟顧鯤聊到挺晚,還聊得很細。
顧盼和陳麗比較細心,怕熬夜不利於刀口癒合,反覆勸顧鯤早點休息。
陳麗勸道:「船長,你要是實在想幫這些同志,大不了以後每次路過捎點貨就好,也虧不了本,也不用算那麼細。你刀口還沒癒合,還是早點休息吧。」
顧鯤擺擺手:「你們這是和稀泥。子貢贖人,當受其值。夫子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如果子貢做了報國義舉卻不接受報酬,那將來魯國人就不會再在外國救助同胞了。
我一個人、一條船能有多大力量。偶爾路過,不過是杯水車薪。如果能總結出一條家國兩便的商業模式,讓這事兒可以持續發展、複製壯大,那才是功德無量。」
水手和戰士都是沒怎麼讀過書的,不懂什麼大道理。
估計最多也就聽過馬聖那句「當市場產生一種需求,它比十所大學更能推動科技的進步」的語錄罷了。
他們只是樸素地覺得顧鯤說話好牛逼的樣子,一聽就是幹大事的人,相信他就對了。
就像抖音上那些沒文化的人,只能在內心不停地臥槽,感慨自己詞彙匱乏。
「小顧同志,你說話真是太有道理了。」高健雄崇敬地說,「那你想出路子了麼?」
顧鯤:「還行吧——其真實模式已經呼之欲出了。從粵東和海藍出航的漁民,來這兒確實不划算。但是對於我們從蘭芳來的漁民而言,在馬來近海打了足夠多的婆羅洲特產、來粵東賣,這種經營模式本來就會每個月路過威沙群島。
起航的時候稍微留出幾噸載重,運載一些緊俏的新鮮補給物資,那也不會增加什麼成本。只要島上駐守單位肯按照運魚的利潤給點運費,讓咱可以略有小賺,這生意就可以長久持續下去。」
高健雄有些摸不著頭腦:「那不就是剛才陳……這位女同志說的法子麼?」
顧鯤:「那不一樣,她說的是全憑興致的臨時措施,我是打算作為長久生意來運營的。我一條船遠遠不夠,也不會一直跑這兒。
所以要解決穩定性問題,無非就是兩個辦法。第一是我這次去粵州大賺,回去蘭方後把商機告訴親友,告訴他們這條航路有利可圖,讓他們一塊兒來幹。
要不,你們就指望我快速發家,到時候當大船東,名下買上好幾條船,我自己經營船隊,那也不用藉助外力了——我估摸只要有個三四條漁船常年做這個航路的生意,把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