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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拋去了過節,這次比拼,確實是在雙贏。鄭家讓武則天消除了疑慮,會平安下去,整合瓷器界,將會得到利潤。王畫也不是沒有好處,得到名聲不說,這一次與白馬寺之戰不同,瓷窯是王家的,經過這一次比拼,等於是一張活廣告,對王家的瓷器銷路產生巨大幫助。這也等於得到了許多實利。
可喜畫並不領這個人情。如果沒有武則天的幫助,會有這樣的結果?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他嘲諷地說道:“四郎,小子那敢對王家抱有敵意,說句不好聽的,我象一隻老母雞,而貴府是一隻兇狠的老鷹。老鷹要撲我的雞崽,我在奮力的掙扎,僥倖得以保全。這樣已經心驚膽戰,還有膽量向這隻老鷹復仇!閣下到底有什麼事,請直說吧。”
“如果二郎真是這樣的想法。那就好談了。今天我前來,有兩個用意見。第一個就是你家瓷窯生產的瓷器,除了交給寶林齋的份額外,我也想要得到一份子銷路。
聽到他這句話,那些坐下來正在喝茶聊天的商人不樂意了。可他們終不是王畫,只是敢怒不敢言。
“反正你家也不經商,交東也是交,交西也是交,相信二郎不會拒絕我這個提議吧。”
這是王家的現狀,沒有良好的銷售渠道,只能將瓷器交給商人,因此所獲的利潤也在嚴重地減少。但就是王畫有天份,他也不敢在這方面插手,除非他的代理人計劃打手 成功。畢竟現在商人的地位很低賤的,儘管手藝人地位同樣低賤,但名聲還是比商人名聲好聽。如果王畫直接經商的話,有可能對他進入仕途都有極大的妨礙。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在一次宮宴中,武三思與張易之兄弟引蜀中鉅商宋霸子赴宴。韋安石跪奏道:“商人乃是賤民,不應當預赴此宴。”奏完後立即命人將宋霸子轟了出去。武則天還嘉獎其直!非但如此,唐朝科考十分寬鬆的,什麼人都可以讓你參加科舉,唯獨只有賤民與商人沒有資格。
因此對於這一行業,王畫很贊成的,無商不活,沒有商人盤活整斤。工業,靠農業,唐朝土地危機就沒有辦法解決。這一點宋朝就做得很好,土地更少,人口更多,可富裕程度雄冠中國各個王朝之首。更沒有因為土地侵併,造成大規模的農民起義。
但大形勢之下,王畫對這個行業,也深深忌憚。
鄭四郎說得也有道理。你與寶林齋的關係密切,我不分那個份額,可現在你家不是兩座瓷窯,是五座,擴大生產了,我們要其中一部份生產的瓷器。這也是將鄭家利益更大化,也是一種理智的做法。如果王畫再不答應,那真是對鄭家有嚴重的偏見了。
王畫笑了一下,說道:“四郎,閣下千萬不要說,那幾座瓷窯是於杜兩家的拜而且我也看到了,經過這一次整合,你們燒出的瓷器同樣也很精美,為什麼還對小子這瓷器產生興趣?”
鄭四郎湊到他耳邊說道:“雖然我家族巨大,可你也知道,我家族中有多少人等著要養活?不會嫌錢多得燙手的。而且這一次我們鄭府也多少折了一點面子,你也做一點表態,讓我們一個小臺階下吧。”
說得可憐兮兮的。
可這樣一說,王畫真無法婉拒。他說道:“好吧,這件事,你與我父親商議一下吧。”
鄭四郎一拱手說道:“多謝二郎。”
態度一直很客氣,一點沒有因為比拼惱羞成怒,或壽盛氣凌人的樣子。
許多不明真相的的人,也對他的舉止讚歎不止,這才是世家的風度嘛。
鄭四郎又說道:“第二個來意,是你的邀請。”
說著將小鄭虔推了出來,他又問道:“只是,某不明白了,為什麼二郎對我家中這個族弟產生興趣。如果某沒有猜錯,你們以前一直素未謀面吧。”
這個問題很深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