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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是我的軟肋,瑞珠一提到十四,我再度猶豫了起來。雨水打溼了我大半個身子,也只有瑞珠心細才察覺得到,其實我的身子已經凍得開始發抖了。
“你不在,我上了車,恐怕不妥。”
瑞珠聽了我的話,往三阿哥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了嗓音,用只有我聽得清的聲音說道:“不論三爺是不是一個真君子,如今皇上對十四爺委以重用,您是十四爺的福晉,他不敢亂來的。”
瑞珠是四爺的人,自然比一般的丫鬟多了幾分冷靜沉穩,但沒想到……
瑞珠將我的驚訝看在眼裡,只是淺淺一笑。“四爺對奴婢有恩,他吩咐奴婢來福晉身邊服侍的時候,曾要奴婢發過誓,這輩子都要對福晉忠心不二。奴婢忠於四爺,也忠於您。”
雨越下越大,瑞珠微笑的臉龐突然在我眼前變得朦朧起來。我眨了眨眼,才驚覺自己的雙眼已經蒙上了薄薄的水霧。瑞珠發誓效忠於四阿哥和我來償還四阿哥對她的恩情,而我欠四阿哥的,只怕窮盡一生,也償還不了吧。
我最終還是上了三阿哥的馬車,因為我面臨的現實是,我還要去暢春園見皇帝,我必須儘快回到京城。
儘管三阿哥讓我上了他的車,但是他似乎並不怎麼想搭理我,徑自靠在一旁,閉目養神。
豪華的車廂內書冊成堆,瀰漫著淡淡的酒氣,想來三阿哥從暢春園回來之前喝了不少酒。西北在打仗,但這似乎並不影響暢春園裡設宴飲酒的奢靡生活。
潮溼的衣服貼著面板,身子越發覺得冷,我背對三阿哥而坐,曲起雙膝,環抱住自己,只祈求這半個多時辰的路程快快過去,別再出什麼意外。
外面的雨聲漸弱,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行進,突然顛簸了起來。
我的胃被震得有些疼,頭也有些暈。
忽然間,馬車一個猛烈的晃動,我猝不及防,重心一個不穩,人便往後倒去。
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只是一直縈繞在我鼻息間的酒氣陡然濃重了起來。
 ;。。。 ; ; 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身上,我拂開粘在臉上的髮絲,又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知三哥是否願意拔刀相助?”
三阿哥不說話,一雙眸子盯著我瞧。我不明白他到底在看些什麼,但我知道自己現在一身狼狽,正是要求人幫忙的時候,態度必須謙卑。只是,不管他願不願意幫忙,好歹吭個聲啊。
三阿哥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正思量著這個男人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的時候,三阿哥驀地笑了起來:“十四弟的福晉謙良賢惠,才學出眾,就連皇阿瑪也是褒揚有加,下旨召值蒙養齋。我剛從暢春園出來,正好要回京城,舉手之勞,我又怎麼能不行個方便?”
我總覺得三阿哥這話不是在誇我,但是,他既然答應順帶捎我回京城,那我就不客氣了。“那珣玉就謝過三哥了。”
隨行的侍衛掀開簾子,我示意瑞珠與我一同上車,怎料,瑞珠剛要上前卻被侍衛攔了下來。
我不明所以地望向三阿哥,只見三阿哥冷漠地瞥了瑞珠一眼,道:“我的車不坐奴才。”
換句話說,三阿哥的車我坐可以,但瑞珠是奴才,沒資格坐三皇子的車。
瑞珠不能上車,讓我一個人與三阿哥同乘,我猶豫了。雖說事出突然,但這男女之防還是要顧忌的。
我笑了笑,說道:“三哥說得在理,是我疏忽了。但瑞珠是我的丫鬟,留她一個人我也委實不放心,可否煩請三哥的侍衛幫忙榮貴把馬車從泥坑裡拉出來,這樣也就不用麻煩三哥送我回京城了。”
三阿哥斜睨我一眼,長吁了一口氣,慢悠悠地道:“我明兒一早還要去暢春園見皇阿瑪,瞧這天又是風又是雨的,時辰也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