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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的水量突然增大,衝擊力加強,將使得整個巖灘的結構發生非常微小的變化,石頭摩擦就會發出那種聲音,這個課本上都背過,只是我們以前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當時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我們那時真的是叫狂奔,在海邊生活的朋友,可以知道潮水可以漲得多快,而暗河漲水比潮水的速度,還要快得多!剛開始十幾步還是在為想像中的危險逃命,而之後我們的肉眼都能看到水從岩石fèng隙裡漫了上來。「到水牢那裡去!」王四川以他一向的速度跑在最前面,對我們大叫,「水不會漫過那裡!」我心中稍一盤算已經知道肯定來不及了,這裡的路太難走,沒等我們跑到那裡,我們的雙腳肯定就碰不著水底了,那時候以我們的體力,根本無法和漲水下的水流對抗。但我還是不顧一切地往前跑,如果這時候能停下來好好想想,最明智的應該是收集一些漂浮的東西,準備漂流還比較正確,但是那時候我腦子裡只有一個「跑」字。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水就已經到了膝蓋。這就是分水嶺,因為看不見水下的石頭,王四川第一個摔倒,這不是隨便摔摔的,起來的時候滿頭是血,但他還是不停,繼續往前。接著我們幾個一個接一個摔倒,然後爬起來。現在我回憶,似乎每一次爬起都越來越吃力,膝蓋割破了,手掌割破了,全然不知。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的速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水流的衝力也開始體現,我們開始站立不住,只要一鬆勁就會被水沖得向後走。完全無法前進。最後,走在最前面的王四川放棄了狂奔,開始朝一邊的一塊巨大岩石賣力走去,我們知道了他的打算,也知道自救無望,於是都跟著他走。走到岩石下的時候,水已經到了腰部,每走一步簡直都是玩命,耳邊全是水流的轟鳴聲,在狹窄的空間裡,特別震耳朵。我們大叫著說話,先把王四川託了上去,然後他拉著我們一個接一個都爬上了那塊岩石。最後我們幾個人全部縮到了岩石的最高處,幾個人看著剛才還是陸地的腳下,都徹底蒙了。十八、漲水那塊石頭只有五米高,按照水位上漲的速度,我們頂多能撐十分鐘,但我很懷疑我們的神經能不能撐過十分鐘。看著水位的上升,水面離自己越來越近,那種心跳極限加速又無計可施的感覺,簡直就如地獄一樣的煎熬。副班長是我們這裡最淡定的人,此時儼然已經放棄了,往石頭上一坐就開始抽菸,可惜菸頭早就濕爛了,想點也點不著。王四川最不信邪,用手電去照一邊的巖壁,大聲嚷叫讓我去照水蝕線,這樣可以判斷水位最後的高度,我們好作準備。我們手忙腳亂地跟著他去照,結果找是找到了,在我們遠遠的頭頂上。這裡是整個暗河的最低點,我感覺那個高度已經是給我面子了。一個小戰士後來就哭出來了,這些兵到底是太年輕,和他們講太多道理也沒有用,而我只有煩躁,等死的煩躁。這樣的煩躁沒有持續多久,水就漫到了我們的腳下,恐懼鋪面而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面色蒼白地等待最後落水的那一剎那。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放棄的王四川突然大吼了一聲,指著一邊的洞壁,我們轉頭看去,原來那裡有一塊突起的石瀑。王四川說,只要能游到那裡,我們就能攀住這些石瀑往上爬,這樣至少能多活一會兒。說著他讓我們給他照著,二話不說跳進了激流裡,幾個浮沉後探水出頭,朝那裡游去。水流的速度加上距離也不遠,很快他就爬上了那塊石瀑,接著他打起手電給我們當訊號,讓我們趕緊過去。副班長首當其衝,和一個小戰士跳了下去,很快也順利到了那裡,似乎並不是非常困難。我頓時振奮不已,拍著裴青說我們拼了,說著就要往下跳。沒想到裴青面色慘白,一下抓住我的手,對我道:「不能下去!」我驚訝,急問道:「為什麼?」他指著我們腳下的激流:「你看!水裡有東西!」我打著手電照去,只見我們所在石頭的一邊,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飄忽的黑影,靜靜地窩在那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