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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楚寒雪愣住。
罰寫？什麼罰寫？
“哦，寫……寫了……我晚些時候拿給你。”
楚寒雪心虛的回應，對魏汐卿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從前，平日裡，她不聽話或者做錯事的時候，魏女官也總會罰她抄字。
她哪裡記得什麼罰寫？看來稍後得問問露露，或是找個機會問問成祿。
“嗯，好，那我們先進去吧。”
魏汐卿裝作無意拉過楚寒雪的手腕，手指卻在感受她的脈搏。
果然，她應該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魏汐卿和楚璟軒使了個眼色，楚璟軒會意。
見到魏汐卿的剎那，沈凌霄明顯一愣，身體一震。
白羽也同樣如此。
他飛出一根絲線纏繞上她的手腕，連連皺眉。
似乎覺得是自己探的脈不準，他又再次飛出一根絲線。
魏汐卿看著這孩子，笑著用手解開絲線。
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最清楚了，只是礙於楚寒雪還在這，她不想她難過，因此對此事默不作聲。
“你們剛剛說到哪了？”
楚璟軒將話題接了過來。
……
不知不覺，幾人已經討論到了深夜。
奇怪的是，若是換做往常，楚寒雪只怕是早就睏倦不堪了，在這裡研究了這麼久，她卻覺得異常精神。
思來想去，大概是喝了許多茶的緣故。
楚寒雪用力轉了轉脖子，肚子卻咕咕響了起來。
她害羞的捂著肚子，羞紅了臉。
“餓了？”
楚寒雪點頭。
“我去給你做些吃的。”
沈凌霄起身，魏汐卿也跟著他一起起身。
“我和你一起去吧。”
兩人到了膳房，各自忙活各自的，默不作聲，如同不熟絡一般。
“你……”
“你……”
他們居然同時開口。
“凌霄，小雪她是不是失憶了？”
沈凌霄低著的頭，輕點一下。
楚寒雪的失憶，他一直視作是自己沒辦法保護好她的恥辱，因此每次被人提起，他都需要掙扎許久才能回答。
只是沒想到，一向愛護楚寒雪如同自己性命般的魏女官這次居然沒有生氣。
“如此也好。”
魏女官輕輕嘆了口氣。
“你……”
沈凌霄很想問問她的頭髮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僅是頭髮，這次再見到她，也覺得她臉色蒼白許多。
難道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將養好嗎？
可他問不出口。
“我啊……我沒事的。”
魏汐卿勾起一縷自己雪白的頭髮在手指間打轉，看她的神情，倒是比之前溫和了不少。
“我這一生，都在追逐為什麼，一輩子都活在規矩裡，一輩子被條條框框束縛。”
“可是自從我……”
她話只說了一半，笑了一下。
“總之，現在我想通了……人生幾十年，不過如此，我幹嘛非要糾結過去，驚恐未來。”
“倒不如活得像你們一樣，灑脫放肆，去感受，去受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