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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殺了我!」我喊得比他還大聲,慘的是剛止住的眼淚又冒出來。這讓我很惱火,哭哭啼啼的一定沒法讓凱厄斯真正相信我的選擇。
我邊拼命加快速度擦眼淚,邊維持著一張惡人臉不斷地說:「這是法律,你要遵守。」我其實很擔心凱厄斯會無賴地告訴我,他才不管什麼法律就打算關我一輩子,對於這個傢伙的惡劣性格,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我這種跟他對著來的話觸到了他的逆鱗,凱厄斯驟然躍起後退,他氣到一拳轟向石頭牆壁,堅硬的大石塊立刻被崩碎。他的瞳孔緊張地縮著,呼吸間都像是從胸腔裡冒出的火焰來一樣兇狠。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緊貼著牆壁站在大廳另一邊死盯著我。
我被他瞪到後背發麻,寒毛直豎。突然覺得誰也救不了我,就我這蠢樣。
凱厄斯的情緒波動很大,他的手貼在牆壁上,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因為平整的石頭已經在他的碾壓下,深黑的裂痕不斷延伸開。
他在發洩抓狂的怒氣,不讓自己越過大廳來到我身邊。
我們中間隔著從石頭縫隙裡逃出來的陽光,恍惚間我似乎回想到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同樣的光河流淌而來。
這種浮光掠影的回憶碎片很快就消逝而去,我更像是在跟什麼野獸虎視眈眈地對峙。
凱厄斯彷彿在隱忍著劇烈的憤恨,這對他來說幾乎是遏制不住的痛苦。紅色的眼睛讓一種深濃的漆黑代替,落日被黑夜吞噬的快速,眼睛亮得驚人。
我木訥地雙手抱著膝蓋,坐在椅子上,哪也不敢動地將臉低著,只露出兩隻還帶著淚水眼睛看著他。這種狀況很像是掉到野獸籠子裡,野獸跟我面面相覷地怒目而視。
差別是野獸很厲害,而我只是虛有其表的食物。
凱厄斯一直在等我改變主意來安撫他的情緒,他表情有些狂亂,渾身蠢蠢欲動想衝過來撕碎我,每次這樣我都能聽到那些石頭在他的力量壓迫下,可憐的哀嚎碎裂聲。
他抿直嘴,憤憤不平的神情甚至接近可憐。
我咬牙,甩都不甩他。
凱厄斯立刻衝動地繼續捶石頭,碎石如雨落。
這牆是沃爾圖裡的,我一點都不心疼。
他氣得咬住嘴唇,突然驚險地化成一道黑色的閃電,衣角割風,朝我快速衝過來。我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他的手已經卡住我的脖子,將我按到椅背上。
冰冷比疼痛還先襲來,我嗆咳出聲,覺得他是想用白色的手指割斷我的動脈。
我反抗地抓住他的手腕,跟我脆弱的血肉之軀比起來,他的肌肉更像是用最堅硬的材料製成的攻擊性武器。
毫無勝算,被他掐死算了。
凱厄斯出現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扭曲表情,他壓抑過度的嗓音讓他的話語變得渾濁陰暗。「克萊爾,你真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他眼底的難堪與傷痛一閃而過,聲音越來越低沉,重複著你不懂,幾近呢喃喘息。
然後他放開對我的挾制,一步一步往後退開,他瘋狂地壓制自己不重新衝過來,我幾乎都不敢看他的表情了。
退開到一定的距離,他猛然轉身,整個人殺氣騰騰形似一把開封的利劍,就這樣走出去。
我緊繃過度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用百米跨欄的速度跑了一萬米的疲倦,鋪天潮湧漫過我全身。我抱頭將臉藏在手臂裡,冰冷的眼淚還殘留在臉上。
我想自己盡力,這是我可以做到的極限。無論最終的選擇是什麼,也不管凱厄斯最後會不會親手掐死我,我都……盡力了。
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用傷害他人來達到目的的方法,讓我想哭。
我還沒顫抖完,一聲沉重的巨響在我耳膜裡炸開。我驚悚地抬頭,發現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