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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起身,胡亂的打發走花狸,王小元癱倒在床上,像是洩去了所有的氣力,許是折騰太累的緣故,她拱著身子懷抱著腰牌,很快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的無比昏沉,再睜眼已是第二天晌午,倉促起身,簡單的梳洗後,王小元藉著殿中內侍衣服破損的由頭,去紡衣司,領了兩件內侍的衣服。
那紡衣司本來是不給的,說什麼貴人領內侍的衣服,不合規矩。
王小元單手叉腰,兩眼一瞪,擺出狐假虎威的架勢,大喝道:“我姐姐掌管六宮,本貴人領兩件小廝的衣服,怎麼就不行了!我看是你們的腦袋不要了!”
這樣的仗勢欺人果然有用,很快衣服被恭恭敬敬呈了上來。
拿著衣服,輕哼著小曲,王小元滿心雀躍的往回走去,路過清池園,她的腳步突然頓住,遠處一抹白色身影,正是本該呆在天牢裡的散宜生。
他身畔跟著兩名中年男子,一位身著紅衣,手拿玉牌,這個人王小元之前見過,正是禮部侍郎費仲,他身旁還跟著一位身穿寶藍色錦緞袍子的男子,那人沒穿官服,看模樣像是個商人。
看他們說說笑笑,王小元心中莫名不安,將衣服藏在身後,快步上前,王小元厲聲問道:“散宜生,你怎麼在這裡?”
忽的被叫名字,散宜生停住腳步,他慢悠悠的搖著手中摺扇,看著走近的王小元,雲淡風輕的說道:“洗脫罪名了,自然就把放出來了。”
“洗脫罪名?”王小元皺眉看向費仲,疑惑中帶著憤怒,沉聲問道:“費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費仲拱手回禮,答道:“派出的探子回報,並沒有發現龍脈遭到破壞的痕跡,王上已經下令將散大夫釋放。”
王小元不可置信的看向費仲,驚愕出聲,“怎麼會!可我明明...”
“王貴人!王上沒有怪罪,已經是網開一面了,許是貴人受了驚嚇,記錯了!”費仲打斷王小元,沉聲插話道。
王小元一愣,目光掃過散宜生右側的那個錦袍男子,彷彿為了證明心中所想,王小元狐疑問道:“你是膠鬲?”
那中年男子面色一沉,隨即俯身行禮道:“正是在下,不知貴人是如何知曉在下的?”
膠鬲,商朝時期最大的鹽商,只能用“鉅富”二字來形容他,史料記載,商紂王討伐東夷時,國庫空虛,西伯侯舉薦了膠鬲,協助紂王擺脫困境,後來武王伐紂,膠鬲策反數十萬商軍倒戈,實實在在的內奸無疑。
王小元心中已是瞭然,目光在三人中間徘徊,冷笑一聲,說道:“膠大人,乃當朝鉅富,這天下誰人不知?”目光移到散宜生身上,王小元似笑非笑的說道:“是吧,散大夫?”
散宜生眯起眼睛,打量著王小元,“是呢。”他淡淡回答,眼底卻是流露出一抹殺意。
收了手中摺扇,散宜生向著身後二人拱手道:“二位就先送到這裡吧,稍後散某自行出宮便可。”
兩人會意的點了點頭,拱手說道:“好,那我們先告辭了。”
待兩人走遠,散宜生轉過頭,閒庭信步的向蓮池旁踱去,“看來,王貴人,有很多疑惑呢?”他聲音柔和,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但眼底卻是一片冰涼。
王小元繃緊神經跟在他身後,氣惱的冷哼道:“無非就是貪贓枉法,沆瀣一氣。”
散宜生將扇骨放到唇邊,眸子轉向王小元,低低的說道:“貴人,說話可要小心了。”
目光掃向池中,水面升著淡淡的水霧,如夢似幻,清池園的水四季溫暖,只因當年帝乙為了討簡皇后歡心,接了一股暖泉,透過兩道水渠,引入池中,即使入秋,池中蓮花依舊開的燦爛。
看著風中輕輕搖曳的緋紅花朵,散宜生輕蔑的笑道:“你看這一池蓮花,水面之上清麗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