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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曾遠離
那天告辭了紀老,小葵一回到家就直奔書房,從厚厚一堆資料裡找到了那個檔案袋,林宇收集的石居的大部分作品都裝在裡面。她把裡面的影印資料一股腦倒在桌子上,埋頭研究。
熟悉,真的太熟悉了!
小葵無法解釋這種熟悉感,是畫風?是結構安排?是作品裡體現出的意境?還是別的什麼?小葵說不出來,而且以前的自己真的是什麼都不關心,否則怎麼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呢?
從資料看來,這個石居果然和紀老說的一樣,畫畫、書法、攝影、寫文章什麼都搞,而且似乎每一樣都搞得有聲有色,繪畫和書法反倒只是業餘愛好似的。奇怪的是關於這位石居的身世,卻是一點痕跡都搜尋不到,好像他是突然之間從石縫裡蹦出來一樣,而這個“石居”,貌似只是他的一個代號,一個別稱,和他的另一個代號“L”一樣,神秘極了。
小葵陷入了困惑之中,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石居讓小葵覺得似曾相識,上次聽林宇說起來就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如今越是瞭解的多越是覺得古怪,好像身心都被拖著往前,催促著她去弄一個明白。小葵決定還是從紀老那裡下手,畢竟紀老是目前唯一認識石居的人。
小葵託人買了不少山裡的特產,鐵蛋山藥、棗花蜜什麼的,又挑了自己覺得還滿意的習作,給紀老帶去。紀老挺高興,家裡冷清了許久,因小葵的到來,又添了一些活力。老人家拉著小葵講了半天國內國外的繪畫,又一一觀摩和點評了小葵的習作,最後指著書房裡滿牆的作品,讓小葵撿喜歡的拿兩樣。能得紀老點評已經是勝讀十年書,小葵激動得臉通紅,她不貪心,只要了石居的《山居簡圖》,這讓紀老有點意外。石居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晚輩,滿牆紀老和與紀老齊名的大家之作,不論收藏還是出讓,都極有價值,倒還不如這一幅《山居簡圖》來的有吸引力?
紀老有些猶豫,沉吟了一會兒,說:“這是石居小子的作品,未經他的許可倒不好相送。這樣吧,你要是喜歡他的作品,我這裡有一些他的習作,你挑兩張好了。”紀老找出一疊石居的習作,小葵接在手裡,慢慢地翻看,裡面有一張很有生活氣息的畫,一個年輕婦人垂首順目,腰側端著竹籃,撒了一把穀米在地,地上幾隻小雞撲著稚嫩的翅膀啄食。線條柔和飽滿,色彩素淨淡雅,十分樸實自然。不知怎麼的,看著這個女子淡淡的眉目,小葵有些似曾相識之感。她選了這一張。
正要告辭出門,保姆雲姨拿著一沓信件和報紙進來,還有一個小盒子。她滿面喜色地舉著一張卡片說:“紀老,石先生給您寄來一張照片。”又舉了舉小盒子:“還給我寄了禮物,真是個有心人哪。”
紀老接過來看了看,小葵也湊過去看,照片上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山,峰頂千年冰川在陽光下神聖耀眼,銀光萬丈,應該是有名的馬卡魯峰位於尼泊爾境內的南側山峰。可惜這上面沒有寄信人的身影,國人不都喜歡在照片裡露一臉,以顯示“XX到此一遊”嗎?
照片的背面並沒有落款,只題了幾個字,祝老師健康長壽一如這皚皚雪山。
小葵的腦袋裡嘣一聲響,這字跡好熟悉!她失態地從紀老手裡奪過照片,死死地盯著那幾個字,又翻來覆去地看照片。確實沒有寄信人的蛛絲馬跡。但是這樣遒勁剛硬的字跡,和初陽哥哥的字多麼相似!
紀老很大方地揮揮手:“你喜歡?拿去吧。”
正在失神,電話響了,手忙腳亂地接起來,是林宇,問她什麼時候能走,去哪裡接她。這才想起來,新婚的春生和梅子租了大一點的房子搬過去,說好了小葵和林宇過去幫忙整理,順便在新家裡開第一餐的。小葵趕緊報了地址,匆忙從紀老家告別出來。
走在省大的校園裡,正是下課高峰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