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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從上了馬車,你已經理了不下二十次頭髮,弄了至少十次衣裳,即使有什麼凌亂的地方,也早給你整理好了。”嘴邊是戲謔的笑。
臉上大窘,瞪眼看他:“我這還不是怕給你丟臉,這好歹是進宮覲見這國中最尊貴的女子,也是見你的姐姐,我當然會緊張了,你還笑話我。”
溫柔的笑了笑,抬手握住她的手:“不要緊張,貴妃娘娘很和氣,她畢竟是我的姐姐,自從知道你後,她就一直想見見你,所以我才趁這給貴妃送‘香凌圓子’的機會,遞了牌子,領你同去,讓你們見個面認識一下。”
這算不算見家長?雖然檀家老爺和夫人都健在,但在這以身份地位為尊的時空,身為居國地位最高的女子的檀霓衣,才算得上是檀家最重要的人物。當昨日檀紫衣說要帶她入宮見貴妃時,她的心情是又興奮又緊張,想到唐明皇的楊貴妃,與檀貴妃比,不知道誰更美麗,還想到,檀紫衣這樣慎重其事的要帶她去見自己姐姐,算不算一種想要家人認可她的舉動?更想到了,她是做為何種身份去見貴妃?他又是怎樣在貴妃面前提起她的?
總之,檀紫衣的這一決定,讓她一夜難成眠,胡思亂想的輾轉反側,直到天朦朦亮,才迷糊眯了下眼,此刻,她依然眼有血絲的兩眼澀澀。
在他掌中的手,被他的溫暖包攬著,他的安撫也由掌心傳來,她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心中暗暗自嘲,自己真是動了情亂了心啊,一事關於他,平日裡的從容不迫就不見了蹤影,搞得自己跟初涉情事的小姑娘似的,又可笑又幼稚。
深吸口氣,逐漸找回了自己以往的從容,不就是見個皇家女子嗎?前生,自己也是跟隨憬然見過皇室的人呢,那時也沒有怯怕什麼啊?
心漸靜下來,她低頭看放在車內小桌上的錦毯包裹,裡面是個玉白色碎紋脂胎罐,儲冰鎮著一盅玫瑰雪霄香凌圓子,是她和檀紫衣剛驅車親自到以做香凌圓子出名的符家老鋪買的。
檀貴妃昨日在接見弟弟時,與他提起很懷念以前未進宮前常吃到的符家老鋪的香凌圓子,檀紫衣為慰姐姐的念想,今日早早去親自買來,用冰小心鎮著,爭分奪秒的往宮裡送去。因為這香凌圓子最是嬌貴,以細米飴做的皮子,薄若紙的皮子,裡包裹著水潤潤的香露為餡心,吃時以冰鎮著,若時間久了,冰不夠凍,就會皮化餡流,化成一團糊。
不放心的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包裹著的錦毯,細細按好每一個褶子,小茵才籲口氣抬眼,只見檀紫衣端坐座上,眼幽深暗黑,定定注視著那包裹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車內微暗的光線,使他的臉看上去更難窺表情,濃紫的朝服,變成近黑的顏色,胸前繡著的鸞銜長綬花紋的補服,在暗淡光線中朦朧起來不再光鮮,只有垂在膝邊的玉佩組綬隨著馬車的晃動而敲擊出清脆的“叮璫”聲。
“紫衣。。。。。。”不由擔心的喚他,他似乎心事重重。
他抬頭,看到她關切的目光,宛爾一笑,略收緊握著她手的掌:“沒事,我在想點公務,不要擔心。”
“嗯。”與他相視一笑,回握他的手,指尖交纏。
側耳凝神,他輕聲道:“小茵,已經到宮門了呢。”
她也凝神聽,果然聽到禁軍換崗的交介面令聲,橐橐靴聲,甲冑佩劍碰撞的金器聲,車外有人攔車詢要令牌,檀紫衣將進出內宮的令牌隔簾遞出,守宮門的禁軍核對無誤後很快放行,沉重的宮門“吱嘎”悶響著緩緩而開,馬車繼續前進。
小茵再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掀簾向外望去,硃紅卯銅飾的高大宮門在眼前一晃而過,青灰的巨大方磚高牆隨後出現,少頃,隨著馬車的行進,牆盡頭,眼前豁然開朗。馬車駛進一處寬大的廣場,遠可眺望蜿蜒疊疊的紅色高大宮牆,驕陽下閃爍耀眼光澤的琉璃瓦當,巍然屹立的重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