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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好
26
過得四五天,小麥臉上的傷開始結痂。大概是癢得緊,白天裡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手,到晚上睡著時就全撓了一遍。等張小柳再看時,果然留下兩道比周圍膚色更深些的痕跡。
接下來的日子又恢復了以前的模式,小麥寧願留在家裡喂小雞,也不再帶小松出去玩。張小柳自己也忙著料理菜地和挑水做飯,倒也免了聽到村裡的閒言碎語。
頻繁的雨水過後菜地裡的菜苗竄長得飛快,苦瓜和豆角都已經長出五六片真葉,正是適合插支架的時候。他們沒力氣像別家那樣弄實木條重複利用,便只去砍了些大小適中的竹子,在張小柳的帶領下給每一株苦瓜和豆角都插上。雖然為此忙活了足足兩天,但想到再過二三十天就能結出果來,到時候著菜地裡必定是碩果累累,心裡也十分歡喜。
家裡養的兩群小雞也長大了許多,最先買回來養的那些已經褪去毛茸茸的幼毛,開始長出粗毛,翅膀也能撲稜著撲飛起來。這樣正好減少了餵養的壓力,它們自己能走遠些去草叢裡翻吃雜草和寄生蟲。更讓張小柳高興的是,這一批雞仔裡絕大部分都是母雞,只有五六隻看出來是公雞。也許再過兩個月,家裡也能吃上自家雞窩裡掏的蛋了。
趙正廣與高家哥兒的親事好歹是說成了,也不知道兄弟倆與趙正則鬧這一出有無助力,反正村裡明眼人都知道這叔伯兩家算是沒什麼親可走了。這樣的情況下趙大田一家莫說幫侄兒說哥兒建房子,就是端端長輩的架子也未必肯。
因為這宗親事兩家已經磨了許久,連說媒人都不太耐煩了。這時候趙家也有意儘快辦了好事,便接著把六禮去下了,對方家裡也沒什麼排場,便算了最近的一個吉日,就在下個月六號,相距現在也不過是二十天了。
不過這些事都與張家無關,甚至連趙正則似乎也沒有放在心上。這年頭也不興什麼請柬,一般來說牽親帶戚的人家說親時就知道了,還有一些關係疏遠些但也要請來喝喜酒的,便要主人家逐門逐戶地去通知。按說趙正則作為堂弟,這時候是該幫著新郎官忙前忙後的,但沒人招呼他,他便也不上人家去討嫌。
也許覺察到張家的氣氛太低迷,大順麼麼時常差遣福來過來找小柳玩。只是張小柳每次不是忙著數小雞,就是在菜地裡拔草除蟲。後面福來也發現了,乾脆就帶著布料做衣服或者納鞋底。
“福來,原來你還會納鞋子?我可不可以跟你學學?”張小柳平日是覺得坐著聊天太浪費時間,非得一邊幹活一邊說話才甘心。這日看福來帶了活兒來幹,倒是看得走不開了。
這時候沒有家用織布機,成衣店的衣服也不是普通農人消費得起的,所以幾乎每個哥兒都會做衣服納鞋底這些針線活。不拘手藝好壞,做自家人的衣服總是沒問題。只看他們最初手裡沒錢,好不容易狠心買了布還要花錢請人裁衣服就知道家裡沒人能做這活有多不方便。再看福來別提年紀小小,納起鞋底來手上的動作嫻熟得很,可謂是飛針走線,看得張小柳羨慕不已。
“柳哥兒不會納鞋子?”福來手上動作不停,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訝異。也不怪他不知道,平日裡麼麼在家中說起來對柳哥兒都是百般讚揚,說他如何如何能幹,福來也把他當做自己學習的榜樣。
“我沒學過,以往也沒料子可做這個……”張小柳也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原身有沒有學過,但他現在確實對這個陌生得很。
“好呀,那你正好從最簡單的納鞋底學起。”福來見他果然不會,也來了指導的興致。可惜他手上這個已經快完工了,只得比劃著說:“平日家裡剩餘的碎布要收拾起來,納鞋時最先要做的就是打布殼,把小片的碎布一層一層地貼上到木板上,曬乾後採下來。等你要做鞋子時,先量了大小,把布殼剪成鞋樣,再層層疊疊地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