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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嶼語塞,還是如實答道:「請了,張老說沒空,不接,不修。」
易珩昱隨手拂了下凌亂的碎發,鴉黑瞳眸輕眯。
「這就是結果?」
他最討厭沒有結果的回答,無效而浪費時間,消耗心情。
「你知道我——」
房卡開門的聲音打斷了易珩昱說話的聲線,從玄關處走進來頭髮盡濕的觀致。
易珩昱望過去,就這樣凝視著,不說話。
幾秒之後,微擰眉,「怎麼淋濕了?」
「忘記帶傘了。」
「這點小事都能忘記,倒是跳舞不會忘記啊。」明顯的意有所指,觀致一下就聽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分明是在指責她沒有遵守答應他不再上臺的諾言。
這件事情還得從上個月說起,大概是她參加了朋友的一場生日會,盛情難卻跳了一支舞,收到一個不知情男士的示愛,那天回家,向來最擅冷嘲的易珩昱大發雷霆,覺得自己的東西受到了覬覦,一連幾天沒有好好吃飯,肉眼可見的瘦了下去。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觀致心中一清二楚。
後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答應他不再上臺,或許是那晚易珩昱給了她『他很愛她』的錯覺,亦或是她甘願。
「我知道了,我先洗澡,等一下聊。」
浴室的熱氣氤氳著悶窒感,觀致卻覺得得到了難得的解放,任由流水委散沖洗著身體,溝壑在鏡面上拔地而起,水漬割裂畫面。
白皙柔嫩的脊尾有一點淡淡的疤痕,似乎還然這點淡紅色,像是玫瑰形狀,只是不很清晰。
外面易珩昱臉色有些沉,王嶼看著兢兢開口,「夫人知道您不喜歡下雨,應該是真的忘了,您別太生氣了。」
易珩昱挑眉看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就差把『你居然滿身濕透來見我,氣死我了』刻在額頭上了。
「沒有,我沒看見。」
「只是因為跳舞?」
觀致瞭解易珩昱,不會單單因為這種小事大張旗鼓的『請』她單獨見,而且昨天沒回家這件事情,她也需要一個解釋。
易珩昱沒說話,朝著王嶼揚揚下巴。
「夫人,熱水。」
「謝謝。」杯子冒著熱氣,可惜現在她沒心情喝。
觀致看著他,脫掉眼鏡的眼睛藏不住散漫不羈,都說薄唇無情,易珩昱倒像是反例,看誰都是一雙含情目,讓人容易陷進去,產生被愛的懷疑。
易珩昱伸手輕點兩下太陽穴,才從沙發裡坐起來。
「昨天我沒在家你就這麼睡不好?眼睛有點紅啊。」
惡劣的笑隱匿在唇間,眼下的痣在這一刻無限放大,讓觀致不舒服。
「並沒有,我睡得很好,就是不知道易少去做什麼了。」
觀致對易珩昱一直很順從,這是她第一次覺得生氣,而讓她生氣的始作俑者倒是絲毫沒有認錯的態度,她一時間沒控制住說話的輕重。
王嶼瞳孔震驚,極少聽到夫人這樣說話的語氣,大概是和易少待久了,連嘲諷潛移默化的都有夫妻相。
易珩昱倒是覺得頗有趣,鬆開手中的摺扇,雙手交叉,前傾撐於膝蓋看著觀致。
「也沒什麼,就是挺喜歡的扇子扇骨折斷了,心情不好不想住家裡。」大大方方,絲毫沒有隱瞞。
只是這個理由讓觀致想笑,所以連離開也不知道說一聲,她連自己丈夫夜不歸宿的原因都需要自己來問。
「生氣了?」易珩昱輕哂。
「不敢。」
觀致不想再待下去,「所以還有什麼事情,或者你想回家說。」
「不急,」易珩昱揮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