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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麼可怕，你為什麼要跟著他？”走到半路，韓英娜忍不住問。
“你覺得，我可不可怕？”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又問了一個新的問題。
“一開始挺可怕的，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只是脾氣冷一點，人不壞。”她如實回答。
韓英娜以前沒談過戀愛，剛成年就被人販子賣到了地下黑市，後來被南肅之買去調教了一年，送到了南振國身邊。
南振國把她當玩意兒，南肅之當她連玩意兒都不是，只有這個男人，會關心她想吃什麼，是冷還是熱，雖然話少，但是她所有的輸出，他都有認真回應，在她的理解中，這就是很好了。
聽她這麼說，開車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瞬即逝的異樣，
“我比他更可怕，娜娜，只是你沒見過，我也不想讓你見而已。”
“那你可以離開他，去別的地方工作，為什麼一定要跟著他？”
男人冷冽的臉上難得漫出幾絲笑來，“我靠殺人賺錢的，寶貝兒，給誰殺，殺誰，沒區別，先生給的錢高，活也不多，還不管我，挺好的了，跟了別的老闆，沒這麼好的待遇。”
他跟南肅之之前，也跟過幾個老闆，那些人，根本不把殺手的命當回事，多少次他護著老闆死裡逃生，回去還要被他們怪罪沒有完成任務，明明是他們自己蠢。
南肅之比那些人，已經好了太多。
韓英娜不說話了。
他的事，她不理解，也不想問太多，畢竟自己現在，還花著他殺人賺來的錢。
“歐巴，如果有一天，他讓你殺了我呢？”
凌刀已經將車子開到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聽她說這樣的傻話，有點好笑，
“先生不是說了，不會再對你下手？”
“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男人眼中銳芒迸射，嚴肅看向她，“他不會騙我，娜娜，你是我老婆。他說不會動你，就不會動你。”
雄性之間的默契，有的時候看著只是一句話，卻重若千斤，女人是很難理解的。
“那萬一呢？”她不依不饒。
“沒有萬一，娜娜，如果有，我選你。”男人看著她的眼睛，說的鄭重其事。
明明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韓英娜繃著的一顆心，猛地鬆弛下來。
她不信南肅之，但是，信他。
他不用什麼海誓山盟，但是莫名的，就是覺得，他說出的每一句話，比誓言更像誓言。
南肅之的話沒有讓她有絲毫的鬆弛感，但是他的一句話，女人喜笑顏開，長這麼大，從來沒被人堅定的選擇過，這是第一次。
“我信你的，歐巴。”
“阿刀，寶貝兒，以後叫我阿刀，別的稱呼，留在床上叫，不然我忍不住。”男人鉗著她的下巴，一邊吻，一邊給她解安全帶。
她不知道自己說母語的時候，跟撒嬌一樣麼，他是個龍精虎猛的正常男人，怎麼可能忍得住。
“好了，我們去吃東西吧，我餓了。”韓英娜搭著他的脖頸回應了一會兒，感覺他越來越衝動，嬌羞別過臉去，像個初嘗情愛的少女。
凌刀抱著她緩了幾息，“小妖精。”這才拉著人上了電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