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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齊刷刷一片舉手的。
「不是我說你們,這不典型的高考題嗎居然一個問的都沒有,我還尋思你們都會了呢。這道題選a。」然後她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知識點,又颯爽地轉過來 「都講多少遍的內容,不囉嗦了,下一題。有人問沒?」
王韜環顧左右,緩緩舉起手來。
「王韜?咋的你有問題啊?」
「啊,我沒選對。」
「就這題你還問啊,一個片語的事,我說你就該問的時候不問,不該問瞎問,坐下吧,這題不講了,誰會告訴他一聲得了,再下一題。」
「……」王韜感覺自己真的太難了。
虞應是整節課心不在焉,聽講一半神遊一半,她不時望向窗邊上許知初那空空如也的座位,也不知他去了哪裡,在做什麼,心情好不好。
這一次模擬考試過後,大家震驚地發現,它帶來的結果已經不再是簡單的老師震怒、罰寫、罰站、罰背、批評教育、單獨談話……而是分別。許多同學開始裝點行囊,把書本習題冊贈送給素日裡關係較好的同學,像是決然地甩掉沉重包袱那樣,瀟灑捨棄,不再回頭。
本以為那句不參加高考只是戲言,分別卻一轉眼就來到,每個人的心都是慌得,但他們故作淡定,假裝去留無意,或許這便是成長的代價。
熊成志終於鼓起勇氣在全班同學的矚目下光明正大站到虞應是面前,他溫柔地握住了她的雙手,虞應是要抽回,卻發現被他牢牢地攥住,他微笑吧:「應是,不知道是否可以這樣叫你,我知道這一舉動對你多有冒犯,還請你原諒一個莽夫拙劣的表達。感謝你像一束光,讓我的青春有夢可以仰望,我不遺憾沒能同你早戀,我遺憾的是沒能變成更好的自己,再陪你多走一段路。」
虞應是紅了眼睛。這樣的感情與她對許知初,有何不同?
熊成志摸了摸她的頭:「祝你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他轉身離去,她目送背影,泣涕如雨。三年三班最愛她的那個人離開了。雖然這兩年他一直很沉默,她也甚少注意他,但很多時候她也仗著他無條件的偏愛放肆過,因為他的關係,很多人不敢惹她,她就曾親眼看到他將欺負她堂哥的一個刺頭教訓了一頓。
好像就在短短的幾分鐘,她倏然想起了熊成志的大概背景:他的父親因入室盜竊鋃鐺入獄,母親與之離婚,帶著熊成志獨自生活,迫不得已做了小姐。他父親出獄後,千方百計找到他們母子,想要破鏡重圓,他的母親卻只有冷冰冰的一句:「如果我想等你,當初就不會跟你一刀兩斷了。」就這樣熊成志沒有了父親。
他自小就活在別人的白眼裡,小朋友都嘲笑他是□□的兒子,這大概也是他與花重隱意氣相投的原因。互相感同身受,同病相憐。
而他之所以喜歡虞應是,只因她是第一個對他坦然微笑的女孩,在開學的第一天,彼此完全陌生的情況下,更像是路過的一聲「嗨」,到底有多草率,虞應是甚至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個早上,而熊成志卻已經銘記一生。
大概有些人,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就只是在那裡,便足夠令別人充滿希望。
這些都是八卦時候聽別人說起,虞應是從未放在心上的,如今拼湊到一起,竟也是一個令人垂淚的故事。忽然感覺有些涼薄,對她用情最深的人,是一個來去都不能使她情緒產生太大波動的人,一個再過不久她就會完全從記憶中抹除的人。這便是愛情不公平的樣子,以及深情錯付的樣子,也是她自己的樣子。
那一天,虞應是在日記中寫到:「如果註定無疾而終,何苦在開始便將自己置於絕路。」
文彬評語:不曾努力,怎知會無疾而終?
虞應是去語文組送日記本,滿腹心事,文彬一邊整理試卷一邊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