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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想到復讀?」他們將車子停在車棚,看時間還早,就沿著鋪滿落葉的青磚路漫步閒聊。
「要不然我還能做什麼,去工作好像又太小,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已經聯絡好了技校,過了年就去上學。」
「也算是一條出路。」
「你……復讀的事情……虞應是同意嗎?」
「她?」許知初對他的問題費解,「我復讀不復讀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還不知道?」熊成志大驚。
「知道什麼?」
熊成志唉聲嘆氣了半晌,終於忍不住一吐為快:「如此看來你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我喜歡虞應是整整一個高中時代,卻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什麼,現在我要走了,仍然沒有什麼值得珍藏的東西可以送給她。也罷,我想這件事如果我不告訴你,虞應是可能打死都不會說的,那就在臨別時刻幫助她一回吧,這或許是唯一能為她做的我認為對的事情。」
許知初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在騷動,隱隱向著他期望的那樣發生:「你到底想說什麼?」
「虞應是,她喜歡你。」
如同捱了一記悶棍,腦袋嗡嗡作響:「你……開玩笑吧……」許知初期期艾艾假笑。
熊成志繼續道:「那你就當我是在開玩笑吧。你知道的我不愛學習,上課時候望著虞應是發呆是我最大的樂趣,我就覺得她好看,有一股機靈勁兒。然後我就發現她的目光經常在你那裡打轉,時而笑,時而憂愁,時而甜蜜,時而看一眼就走好像很欣慰……她尋找一切可以接近你的機會,然而你回應她的一直是冷漠,可能因為你有陸秋以吧,她才是你的瑤池仙女。我經常懷疑,為什麼我看成女神的人,在別人的眼裡就什麼都不是了。」
許知初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形容此刻的心情,激動?歡喜?悔恨?意外?還是能安然的就當它是個笑話?許知初猛然記起了許多小事,她名字的寓意: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她家的電話號碼後三位是她的生日,她曾在很多個週末跟他聊過學校裡的趣聞,她時常跟自己討教數學題,舉止得體保持距離,卻好像也很關心他的情緒……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後來以為她或許對自己有好感,但應該不是想像中的那種喜歡。
雖然熊成志一臉認真,但許知初思前想後總覺得難免有捉弄之嫌,於是故作不然道:「既然你觀察她這麼仔細,怎麼不見你搞出轟轟烈烈地追求?」
「因為我知道她不是屬於我的,我鍾愛一枝花,未必要把它摘下來。」
誠然這不是虞應是親自表白,但從他人口中得知許知初更加氣血上湧。不能夠再泰然自若,想馬上衝到她的身邊聽她證實,原來陸秋以的猜忌並非無中生有,他可能也是喜歡她的,在他們共同承擔懲罰時,在他第一次看到她哭泣的心疼裡,在他見她闖禍忍不住要替她解圍的焦急中……愛情早已綻放出蓓蕾。
你以為的單戀明明是兩情相悅,卻非得要另一個人說破才能察覺。許知初的拳頭握緊了復又鬆開,知道真相又如何,不過是多了一個人受折磨。
要離開的人還是坐在他們原來的位置上,虞應是望著那個暫時被填滿的座位,這次不同的是,許知初也望向了他,然後他們迎上彼此的目光滄然微笑。劉英在講臺上致送別詞,儘是細細的叮囑,比如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之類。隨後同學們沿著走廊一側列隊站齊,離開的人走出教室依次與大家擊掌,一拍兩散,後會無期。許知初最後走出來,他本想也跟前人一樣,擊掌與過去告別。可是當他伸出手的時候,起了熊成志說的那番話,忽然很想抱抱虞應是,就像個紳士那樣。他偷瞄了她一眼,她安靜地站在童雪歌和那千寧中間,被她們兩個擋住了大半邊身體,兩隻手半虛虛握著拳垂在身側,黯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