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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這樣你越要努力,爭一口氣,讓你父親看到他的堅持沒有白費,讓你母親的在天之靈也為你驕傲。」那千寧鼓勵他。
他卻只是疲憊地笑著:「千寧,你真的以為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不大嗎?你們生活在一個和諧的家庭的,永遠體會不到我在寫作業他們在為雞毛蒜皮爭吵時候我的心情,間或也會波及到我,說一些傷及我自尊的話。以前我經常大半夜正睡覺就被他們屋子裡乒桌球乓摔東西的聲音吵醒,聽不下去,爬起來披上衣服往海邊跑,對著大海喊我媽媽的名字,邊喊邊哭,然後在那裡坐一晚上,哭喊累了就睡,不怕感冒不怕黑夜不怕被人擄走,當然也沒人來找我。那種感覺就好像被全世界放棄了,就只剩下一條命,一具千瘡百孔的肉身,我連活下去都難,還談什麼人間理想。」
聽到這番陳述,虞應是與那千寧沉默了,因為實在想不到可以接下去的話,她們勸他不要放棄,的確是為他好,但道理花重隱何嘗不懂,這些蒼白的語言,與他的經歷比起來相形見絀。或許這些都不能成為墮落的理由,正確的態度應該是迎難而上,披荊斬棘,可當虞應是看到花重隱臉上那若隱若現的痛苦神色,她好像忽然懂得了他的絕望。
他真的已經放棄很久很久了,久到他不知道該如何重新撿起來。
「我送你們倆個回家吧,一會兒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辦。」
「又是打架嗎?」那千寧杯弓蛇影。
花重隱揉揉她的頭髮:「想什麼呢,難道我除了打架就不能有點其他的正經事了。」
由於車後面載了女生,花重隱降低了車速,儘管如此,她們兩個還是嚇得一動不動,畢竟他所謂的慢速已經是別人的極限了。先到家的是那千寧,花重隱把她放下來的時候她的腿已經打顫了,扶著路邊的一棵樹木立著,氣喘吁吁:「這是不要命的騎法,重隱要注意安全啊。」
「我命大。」說完一踩油門,馱著虞應是飛速向前。
到達虞應是家門前不遠處,虞應是拍拍他肩膀讓他停車。他一個急剎,虞應是穩穩撞到他後背上。
「這麼快就到了?」花重隱問。
虞應是臉都被吹木了,跌跌撞撞下車:「沒有,你不要送我到家門口了,被鄰居看到又要閒話。」
花重隱謔浪笑傲:「你還懼怕這個?」
「人言可畏呀。」虞應是一揮手,「走了。」
「等一等。」
虞應是回頭:「怎麼了?」
「我今天替你擋住飛來的橫禍,你要怎麼感謝我?」
「這也算?你怎麼不說我冒著生命危險去你家送複習資料,你該感謝我呢?」
「你過來一下。」
「幹嘛?」
「靠近我一點。」
虞應是向他挪了挪,花重隱勾住她的脖子,向下用力一壓,將她的臉壓到自己面前,輕輕一吻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這毫無預兆的一吻,嚇得虞應是魂飛魄散,她大腦一片空白,臉滾燙通紅,如同塗了胭脂,耳畔風聲呼嘯,像是一種詭異的吟唱,讓她的盛夏轉瞬變成了數九寒冬。她慌忙推開了花重隱,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盯住他,這是她的初吻,難道初吻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有了?下意識的用手去摸自己的唇瓣,那種毛毛蟲觸過的麻癢的感覺猶在,提示著她已經是一個被吻過的女孩子了。她不敢相信剛剛花重隱的所作所為,他的目的何在,他對自己又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他不是跟柳墨黎惺惺相惜嗎?風聞又與多名女同學糾纏不清,在這校園裡他幾乎建立了自己的後宮團,那她竟也在這其中被安排了角色?還是他是一個隨心所欲人?
花重隱臉上仍然掛著邪惡的淺笑,那笑雖不討喜,卻也讓人恨不起來。可虞應是丟掉了初吻,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