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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稚翻開公司估值報告:“關於公司的估值報告,是代先生那方找人做的,本來應該附上最新的財務報表,但沒有。我昨晚向對方律師要求提供……”
她看一眼腕錶:“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十六個小時,但我仍然沒有收到代先生公司的財務報表。”
代雯問:“財務報表,是要看公司能掙多少錢嗎?”
寧稚:“不單單看賬面損益,還要看代先生是不是透過公司對外投資了。”
代雯說:“可如果他以公司的名義對外投資,那咱們在網上都能查出來的不是嗎?我前兩天查過了,他和這個公司都沒有其他投資。”
“他有可能找人代持。”
代雯反應幾秒,立刻拿出手機:“我給他公司的財務打電話,讓她立刻把財務報表發過來!”
寧稚按住她:“沒用的,財務報表的數字可以說謊。”
代雯急道:“那現在怎麼辦吶?”
寧稚冷靜道:“我認為應該對代先生的公司做盡職調查。”
代雯咬牙:“好!”
陸琴當場簽署了盡調協議。
寧稚把協議電子副本發給孫晴。
孫晴立刻回電過來:“我這就把財務報表發給你,早上出庭,給忙忘了。”
寧稚笑道:“財務報表給不給都沒關係了,陸女士已經決定對公司進行盡調,麻煩您轉達代先生,如果他拒絕陸女士對公司的盡調,那麼之後我們會向法庭申請,結果都是一樣的。”
孫晴嘆氣:“行吧。”
寧稚掛上電話,看一眼時間,晚上六點,加州那邊是早晨,程儒言應該醒了。
她給程儒言打去電話。
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程儒言睡聲濃重地問:“一大早的什麼事兒?”
“代雯父母的離婚案,您現在方便說話嗎?”
電話那頭傳來床品互相摩擦的窸窣聲,程儒言起床了。
緊接著又傳來開門聲的鳥叫聲,他應該是去陽臺。
“方便,你說。”聲音清明瞭一些。
寧稚彙報案子的進展,聽到她建議對代偉的公司進行盡調,程儒言反對。
“盡調是一個大工程,也沒多大意義。代偉那個小公司,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專利專案,就是個倒賣螢幕的貿易商,一年掙不了多少錢,能有多少估值?你做盡調,還不是想看看估值是不是會超過一個億?如果超了,就讓代偉多分一點給他老婆?”
“不是。”寧稚解釋,“我懷疑代偉有其他對外投資,但透過代持操作。這家公司讓他賺到第一桶金,我認為他投資其他專案,資金一定是從這個公司走出去。”
“那你看他公司的資金走向不就行了?就像之前你父親,透過現金領取的方式進行分紅,然後隱匿現金收入。”
“代偉絕對不是趙學峰那種愚蠢的操作手法。代偉的手法隱蔽高超許多。從他的律師試圖不提供財務報表這件事就可看出來,他的公司一定有貓膩!”
電話那頭的程儒言沉默半晌,說:“行,我打電話給事務所那邊,讓他們儘快派會計師去支援你,你自己看著辦。”
“好,謝謝程律。”
寧稚電話要掛上,程儒言突然問:“代偉的代理律師是誰?”
“蕭讓和孫晴。”
電話那頭,程儒言大笑:“精彩啊!難怪你這麼拼!如果這個案子叫你贏了蕭讓,那可就好玩了。好了,我掛了。”
寧稚無語地收起手機,看著樓下北京cbd的車水馬龍發了會兒怔,轉身回工位,繼續工作。
翌日是週五,寧稚整理方蘭離婚案的訴訟策略。
小駱敲門進來:“寧律,吳會計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