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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庫等她。
她拉著箱子出了電梯間,上前敲了敲車窗。
後備廂門升起,她把箱子放進去,然後拉開副駕車門坐了進去。
“程律,早上好。”
“早上好。”程儒言看她一眼,啟動車子,邊控方向盤,邊笑道,“洗了澡才出門?”
“啊?”寧稚摸了摸頭髮,“您怎麼知道?”
“聞到洗髮水的味道了。”程儒言笑,“是不是還跑步了?”
寧稚笑:“您也是嗎?”
程儒言搖頭:“我不是。我習慣晚上運動。倒是蕭讓,每次出庭,早上必跑步。你果然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連習慣都一樣。”
寧稚尷尬:“也不是。我只是因為運動完記憶力比較好,所以選擇在開庭前跑步。”
程儒言笑著點點頭,沒說什麼,車子駛出地庫,朝房山區開。
到了法院,寧稚在更衣室換好律師袍,走進刑庭。
程儒言已入座,她拉著箱子走到他身旁,跟他點了點頭,入座。
第一次開庭的資料從箱子裡拿上來,井然有序放在手邊。
這時,公訴人和助理也進法庭。
公訴人是一位中年男士,寧稚心中一喜,身子往程儒言那邊側了側,悄聲問:“公訴人是中年男性,審判長和審判員,是不是有機會女性?”
程儒言點點頭:“咱們運氣不錯。”
寧稚立刻看向被告人席,對許小屏點了點頭,用眼神安撫她。
“現在開始宣讀法庭紀律,請起立……”書記員宣讀法庭記錄,意味著合議庭很快入席。
寧稚站起身,緊張地望著合議庭。
“法庭紀律宣讀完畢,大家請坐。”
眾人入座。
合議庭旁邊的大門開啟,寧稚緊張地望過去。
三名法官走進法庭,在合議庭席位入座,一位年齡約莫五十出頭的女法官,在審判長席位入座。
寧稚和程儒言互望一眼,心中對這個案子越發有信心。
女法官對許小屏的遭遇,會更能共情。
雖說一切依法審判,但法外有情。
審判長敲響法槌,宣讀道:“有請公訴人宣讀起訴書!”
公訴人將身前的話筒往前一拉,宣讀道:“被告人許小屏,女,出生於1975年7月10日,漢族,小學文化,無業。2024年6月1日晚八時,被告人許小屏因與被害人馬遠車發生夫妻矛盾,心生殺意,在2024年6月2日凌晨2點30分,被告人許小屏趁被害人馬遠車在家中熟睡之際,使用兇器菜刀對被害人進行襲擊,致使被害人當場死亡。
證據目錄有:案發現場勘查筆錄及照片、證明犯罪現場的情況;兇器的鑑定報告,證實兇器與被害人身上的傷口吻合;證人陳某某等人的證言,證明被告人與被害人之間的矛盾。被告人的供述和辯解,其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法醫鑑定報告,明確被害人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時間……”
公訴人宣讀完起訴書,審判長看向許小屏:“被告人可認罪?”
許小屏紅著眼睛搖頭:“我不認罪。”
審判長:“下面開始進行法庭調查。”
程儒言小聲對寧稚說:“你來。”
寧稚意外。
她沒想到身為主辦律師的程儒言會讓自己發言。
內心既緊張又期待地把話筒拉到面前,看著審判席說道:“尊敬的審判長,被告人許小屏並非因為夫妻矛盾而對被害人起殺心,實則因為被告人長期遭受被害人的家暴、性虐以及恐嚇威脅中,為了保護自己和大女兒,無奈之下親手結束被害人的生命。被告人此為自我防衛。下面申請第一位證人出庭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