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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聞風喪膽的尖嘯聲,但是轟鳴依舊,殺傷力依然,沒有什麼兇器值得讚揚,一群飛機路過照樣是一堆建築的損毀和一群人的哭爹喊娘。
管他什麼白俄羅斯人和德國人,人多就要炸!
轉眼間明斯克附近的工廠,交通路線全部被損毀了,接著輪到市內比較顯眼的建築,市政廳,兵營,雖然還沒喪心病狂到轟炸醫院,但從越來越明顯的震動來看,也差不多了。
每一次防空警報響起,所有人都能慢條斯理的收起東西然後跑進防空洞,在裡面繼續著治療和工作,在警報結束後出來,整理廢墟後繼續治療和工作。
秦恬已經習慣了兩三天不合眼,一閤眼兩三個小時的生活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一個形銷骨立的形態,反正現在自己的手完全是雞爪狀。
早在火車軌道被炸燬前,原先的傷員就已經被運走了一大半,可是源源不斷從前線送來的傷員很快就塞滿了醫院,沒有護士和醫生有心情離開,秦恬雖然也曾經考慮過回去,可是想到現在德國腹背受敵,她根本不可能回到法國,也不會去德國,這麼一糾結下,便錯過了最後一班車,這樣再想回去,就只能用十一路了。
她死心了,等待蘇軍吧,也該結束這場折磨了。
但很快,軍心不穩了。
蘇軍的腳步太快了,感覺開戰的訊息剛來,明斯克已經兵臨城下。
後方有太多有關被俘虜後下場的流言,女性被弓雖女幹,男性則更悲慘,軍官直接槍斃,士兵看心情,俘虜後直接經歷各種虐待,總是兩國血海深仇,蘇軍有的是地方發洩。
終於有人開始逃了。
輕傷的傷兵一天就逃了大群,還有小部分被執法兵擊斃,重傷的則已經在討論自己的死法。醫生處理好幾個後事後,也準備開炮,反倒是護士們,有些逃不出去,便安心工作,還有幾個則和幾個熟識了的傷員現場結婚。
秦恬沒有參加那場集體婚禮,她在自己房間裡矛盾,她覺得自己又悲劇了。
在這兒她認識的所有白俄羅斯人都知道她雖然是法國人,長著東方人的臉,但她實打實的為德國人工作了好幾個月,而且盡心盡力盡職盡責,現如今蘇軍要是打進來,同僚們是靠不上了,誰為她辯護?證件什麼的,有用麼?
可留給她矛盾的時間也不多,很快就有人替她做了決定。
蘇軍兵臨城下了,第四集團軍十萬主力被包圍在明斯克。
戰地醫院不能再呆了,這兒已經不再是後方,而是真正的前線,城東都能聽到城西激烈的槍戰,所有醫生護士們都要像前線作戰部隊一樣跟著主力到處跑,以備在主力部隊突破重圍時可以一起逃出生天。
當秦恬跑出戰地醫院第五百米的時候,她有種做夢的感覺,就好像當初在華沙走出艾森豪芬的地下室時,看到的城市就是這樣,一片廢墟,沒有一幢完好的建築。
整個城市都被毀了,而且還是一毀再毀。
周圍全是瘋狂逃竄的人,很多居民自建的防空洞都坍塌了,女人們抱著孩子哭泣著四面亂跑,兩個德國護士抱著頭往一個掩體衝,只聽噠噠噠幾聲,她們倒在了地上。
秦恬傻愣愣的看著這場景,她都快瘋了,蘇軍不是還在城外嗎?!這開槍的是誰?!
她這才清楚的發現,自己竟然上前線了!
轟!
震耳欲聾的炮聲就在身邊響起,就和秦恬隔了一堵牆,那帶著空窗的牆炸裂了,碎石牆體全向秦恬湧來,秦恬尖叫一聲抱頭滾在地上,碎石砸在身上和受刑似的疼,她手上打架時劃得口子還沒好,剛好被一塊大石頭砸了一下,鑽心疼痛後熱流湧了出來,血潺潺。
炮聲後暫時帶了一片靜謐,秦恬哆嗦著抬頭,正好看到戰地醫院側面的一個房間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