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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其諾防線,其實是個很偉大的工程,雖然在二戰中,是一個類似於笑話的存在。
在秦恬淺淺的記憶中,馬奇諾防線就好像是一個德國與法國相愛相殺的產物,主要是在法德和法意邊境,當然,義大利的威脅是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的,在火車上屢次聽到的對馬奇諾防線的歌頌中,隱約可以知道,這防線有七百多公里長,碉堡以及炮塔無數,固若金湯,神鬼難侵。
在一戰後復甦期間耗費了法國整整一年的軍事建築,此時就在他們周圍錚錚聳立。
這是一個入口,剛夠火車路過,過了這兒,就真正是法國境內了,可他們在馬其諾防線被截了下來,然後,秦恬下車,眼睜睜看著火車離開。
“你的德國男友有沒有告訴你,馬奇諾讓他們很頭疼?”身邊的軍人道,他已經不能是列車員了,因為火車離他而去了,周圍路過的巡邏兵告訴她,這是一個軍人。
不得不說,作為藝術之都法國,秦恬為他們擁有這樣的軍裝而感到遺憾……
好身材全毀在這鼓鼓囊囊的土黃色下了,更悲劇的是那方邊的圓帽,再帥的人也禁不住這深黃色帽子的糟踐。
“你可以叫我雅各,秦恬小姐。”他說罷,領著秦恬在樹林裡走了很久,進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石頭建築,房子很大,裡面也很黑,但卻並不潮溼,相反,挺乾燥,顯然這兒被打理的很好,裡面排列著兩排桌子,似乎是個辦公室。
“請坐,小姐,很快會有人來接待您,需要喝什麼,我這隻有咖啡和水。”
“水,謝謝。”
於是雅各拿了一個玻璃杯,用水壺中燒開的熱水洗了洗,然後倒了一杯水。
還算細心。
秦恬因為緊張而發冷的手捧著水杯,心情總算和緩了點,她抬頭笑笑:“謝謝。”
“如果有什麼怠慢的地方,請您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處理。”說罷,雅各就走了出去。
於是秦恬疑惑了,你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就算有人怠慢了我,我上哪找你去?
辦公室一直空無一人,只有外面時不時有士兵成群結隊的走過,氣氛緊張中還帶著輕鬆,完全不像在波蘭和德國那樣壓抑,果然是還沒經歷過戰爭的洗禮,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
秦恬不敢亂動,也不敢亂看,只是低著頭胡思亂想,她回憶著自己在火車上的說辭,檢查著破綻,然後一遍遍回想。
這時,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遠處走來兩個人,正對著屋子的方向,一個是雅各,另一個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
雅各是個三十歲左右有著兩撇小鬍子的男人,而相比之下,那個年輕人就好上不少,更高更年輕,也帥上不少,很瘦,還戴著一副眼鏡。
兩人走進來的時候還在說話,年輕人語氣平靜卻不乏低低的警告:“雅各中士,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這類事情應該叫賓斯他們來辦。”
“我知道,這次是我魯莽了……抱歉。”
“行了,你出去吧,我來處理。”
雅各朝秦恬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那年輕人端詳了一下秦恬,伸出手來,連笑容都吝嗇:“謝瑞爾,上士。”
秦恬侷促的握上去:“秦恬。”
謝瑞爾眯起眼:“我一直以為握手是兩個紳士之間的禮儀。”
“……”秦恬覺得自己無論再怎麼西化,都無法習慣吻手禮這玩意,想象一個陌生人的嘴唇就這麼在自己手背上“啾”一下,她就全身發麻。
果然自己其實還是很傳統很純潔滴女性。
謝瑞爾就這麼坐下了,開啟一個本子,抽出一隻鉛筆道:“那麼,秦小姐,你能再說一下你從德國到波蘭再到法國的經歷嗎?”
“可我已經說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