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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很多很多鉅貪,被抓進去之後,沒有一個不痛苦流涕後悔的。很多人都說那是演技,可我知道,他們是真的後悔。很多人……”
他說著,輕輕給趙波整理了一下西服領子,邊整理便繼續道:“很多人,高檔手錶、高檔衣服都不敢穿出來,喝茅臺的時候,都是灌進礦泉水瓶子裡偷偷喝,你知道嗎?權高位重的人,自己花錢的時候很少,所以,很多錢收過來之後,都是找個地方跟堆雜物似的堆在那裡,動都不敢動……直到被抓、直到落馬的時候,仍舊在那裡放著。你說,那是幸福嗎?能花出去的錢叫享受,花不出去的錢叫折磨。提心吊膽、夜不能寐的折磨啊。”
蔣震這幾句話說出來,趙波額頭上的細汗都滲出來了。
蔣震鬆開手,直視趙波那心虛的眼睛說:“你放心,只要你聽我的安排,我有能力讓你繼續升職。但是,倘若你在這件事情上不肯出力,是非不分,甚至說認賊作父的話……那我真不能保證利劍斬下來的時候你不會被牽扯進去。”
話畢,轉身便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覺得光來硬的也不行,於是,攥著門把手轉過身去補充說:“你也不要太有壓力……等你以後跟著我風光的時候,少不了你賺錢的時候。等那時候,你再想想此刻的壓力,八成會覺得像個笑話。”
趙波聽後,整個人忽然就開朗了。
蔣震看著他突然明亮起來的眼神,便知道這傢伙是真聰明,一點就透。
而後,輕輕撥開反鎖的鎖舌,搖動把手,出門離開。
趙波見蔣震離開之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思考了半個小時之後,拿起內線電話,撥出秘書的電話:
“聯絡一下紀委王鴻濤書記,讓他來我辦公室趟。”
——
當天晚上,蔣晴知道蔣震去認了父親之後,就讓於清林載著她來到了蔣家莊。
蔣家莊裡有個蔣家飯店,中午認了個兒子,晚上又認了個閨女,蔣徵同臉上別提多開心了。
而蔣晴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蔣徵同是蔣震父親,因為他跟蔣震長得很像。
看到蔣徵同那慈愛的目光時,她心裡就有種異樣的感覺。她知道這個人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聲“爸”輕而易舉就喊了出來。
或許,這就是個人的魅力吧?
聽到身邊那些蔣家人講述著蔣徵同這些年如何尋妻尋子的經歷,聽到蔣徵同過去的好人好事兒,他就感覺蔣徵同雖然是個撿破爛的,但是他身上像是發著光。一種無形的光,一種能聚攏起身邊人力量,清掃掉內心陰霾的稀有的光。
坐在他身邊,跟他敬酒的時候,能感受到他疼愛目光下的那種在乎。深沉得讓人想將內心裡的委屈都傾訴給他。那是,深愛自己的家人才會有的一種傾訴感。
吃完飯後,蔣晴就將那些年的苦都講給了蔣徵同。
說小時候繼父蔣鵬如何酗酒、如何打他們,講到哥哥蔣震如何護著她的時候,蔣晴臉上就禁不住笑起來,像是綻開了幸福的花兒。
但是,就要講到蔣震入獄的時候,蔣震打斷了蔣晴的話。
因為蔣震知道自己現在面臨的困境,更知道自己接下來做的事非常危險。
兩個月的時間想要搞定付小青是非常困難的,而倘若完不成這個困難的任務,徐老那麼言而有信的人,絕對不會饒了他。
所以,他不允許蔣晴將那些事情說出來。
雖然只有短短半天多的接觸,但是,蔣震能感覺到自己的父親並不簡單。若不是腿和手殘疾得厲害,他絕對不會是收破爛那麼簡單。
當然,他也不會成為一個商人。因為骨子裡的正氣太足,這是與剝削勞動人民的商人完全對立的一種氣場。但是,從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