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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某傳統企業家族的第三代聯姻。”
袁靜菱輕抽了口氣,身子略顫。
全賴臺灣狗仔“扒糞”的能耐,她多少聽過“義鵬電子”陸家的八卦,但以前看到那些報導時,畢竟是與自己生活圈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與事,所以看看就算了,無關痛癢,然而這一次她卻很難置身事外,不去感受眼前男人低迷的心緒。
“你母親……怎麼辦?”
他勾唇,似笑非笑。“還能怎麼辦?她愛他太深,沒辦法割捨,寧願退而求其次,就當他的地下夫人。”
袁靜菱斂眸,嘆息般出聲。“所以你母親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你父親第一任妻子過世,然後才正式娶她為妻,給了她『陸太太』的名分。”報章雜誌裡曾經提過,陸適義的第二任妻子是他的青梅竹馬。
“傷害已經造成,怎麼也彌補不了。”陸克鵬拉下她的手按在膝上,稜角分明的臉龐戾氣不散。“要不是第一任的『陸太太』死得早,她能有這樣的機會嗎?就算她當成了第二任的『陸太太』,一樣是快樂的時候少,痛苦的時候多!憂鬱症糾纏她好幾年,她的身體頻頻出狀況,後來又檢查出肝腫瘤……”
略頓,他搖搖頭,粗嗄吐出胸臆間的窒悶。
“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總是他得到好處,把痛苦留給深愛他的人。”
話中的“他”指的是誰,袁靜菱當然知道。
能怎麼安慰他?該如何安慰?又或者……她該安慰他嗎?
“他畢竟是你父親……”結果只會說這種毫無建設性的話嗎?連她都要嘲弄起自己了。
“是又如何?血緣本身就是一種暴力,把相互厭惡的兩人硬生生牽扯住!”
“他沒有厭惡你!陸伯伯很喜歡你,是你無法敞開胸懷面對他!背棄深愛自己的人,他確實不對,但是……但是……”不明白自己在激動什麼,心口灼熱,血液滾燙,多愁善感的那—面像要全面佔領她的內在,勾引著好不容易才抑退的鼻酸。“……他容忍你、重視你,我想,他其實很愛你的。”
“別一副你什麼都懂的樣子!你不懂!”
放開那雙早被握麻的小手,陸克鵬受了刺激似的,突然抓住她巧肩,眼神猙獰,像恨不得把她撕吞入腹,尖銳而沉重的字句從他那張寬薄的唇瓣間吐出——
“他如果懂得愛,就不會背叛我母親,更不會在我母親過世後,又輕易愛上別人!”
有什麼扎進心頭,很痛,漫開她不太能理解的柔軟和哀傷。
他的力氣好大,大到像是快掐碎她的肩胛骨,她默默承受著,低柔地問:“那麼,你是懂愛的人嗎?”
男人野蠻的目光湛了湛。
不等他回答,袁靜菱幽柔揚眉,直勾勾望進他靈魂深處,暖著頰再次啟唇。
“你說喜歡我,真心地喜歡我,喜歡到想娶我……你說我們會結婚,除了我,你誰也不要。陸克鵬,你說的全是真的嗎?”
“是!”他答得斬釘截鐵。
“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對!”
“那……我們結婚後,你要怎麼養活我?”
他怔然了,一時間不清楚她問這句話的意思。
袁靜菱柔軟地揚起嘴角,笑笑地說:“靠拳頭嗎?一天到晚打架鬧事,連一張大學文憑都混不出來,你拿什麼養我?如果你以為自己將來要繼承父親的事業,當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二世祖,根本不需做些什麼,靠著家產就能吃喝一輩子,順便養個老婆的話,那麼,你就沒資格批評你父親、沒資格恨他、沒資格對他發脾氣、沒資格擺臉色給他看、沒資格讓他難受、沒資格對他——”
“住口!”他猛地咆哮,氣息亂得可以。
“為什麼要我住口?被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