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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男子跟前,帶著委屈,頗有幾分埋怨控訴的味道,“三瓶……只夠您半月用的。我們此行北上,少說也得一月兩月,您這樣……”
他話未說完,就被任宗錦截斷:“半月時間還不夠他們從家裡送些過來?”
“可是……”任赫猛然抬頭,顯然不贊同至極。
任宗錦看他一眼,然後慢慢搖頭。
“就算他是少爺您的弟弟,少爺您也不必如此不顧自身安危。誰知道他要‘烏風液’是幹嘛……”後邊一直靜聽的任秋終於忍不住插嘴說道,他皺著好看的眉頭,一副惡意揣測的樣子。
“能讓他暴露身份,過來找我,秋兒你覺得還是小事?”想起剛剛那人的模樣,任宗錦靠著軟墊,慢慢閉上眼睛,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再說,那些藥劑,對我 ,也不過是多殘喘幾日,而對他,可是一條性命……”不,或許不止如此,那樣的神情……該是比性命還要重要百倍千倍的東西……
暮寒仲麼……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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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燁知道自己在做夢。
可或許做夢這個詞,不能完全概括他現在的情況。
他透過車窗看著許久不見的現代建築,看著燦爛陽光下穿著時尚、踩著高跟鞋三五成群的年輕女子,看著行色匆匆來來往往夾著公文包利用走路時間打手機處理公事的上班族們,看著揹著書包騎著單車肆無忌憚大笑追逐的少年,然後再緩緩扭過頭,注視著身旁靠著座位疲憊揉著太陽穴的熟悉男人。
男人俊朗的面孔成熟了許多,和以前相比,少了幾分年輕的稚嫩,多的則是時間與經驗磨礪而出的沉穩霸氣。
輕笑著,巫燁在後座上伸了個懶腰,把頭靠在一起長大的竹馬肩上。
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呼嘯刺耳的尖叫、孩童的哭鬧、劇烈的顛簸、搖晃的視線以及機艙內空姐強作鎮定的安撫。
而現在,巫燁苦笑著,半透明的指尖搭上謝天的胳膊,而那總是會在他這麼做時嬉笑的人,此刻像沒有察覺到般,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什麼像……他根本就察覺不到。
賓士的車子穩穩的停下,後門被人拉開,而一直閉眼沉思的男人睜開雙眼,彎身走出車廂,整整打得整整齊齊的領帶,邁步走進位於繁華街道上的一座高層建築。
而巫燁跟隨其後,仰頭感嘆著氣派宏偉的辦公大樓,頗有些懷念之感,畢竟他對這裡的印象,還停留在裝修階段。
謝天一路走入,所到之處,職員們紛紛點頭打著招呼,等到乘著專用電梯到達頂樓,見到恭敬候在門外的高大魁梧男子時,一路上皺著眉頭的男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吼了出來:
“難道我昨天說的話是屁話麼?!還是你根本就是聾了沒有聽見?!”說完,再也不看他一眼,徑直朝裡走去。
聽見自己好友如此口氣,巫燁好奇的打量著一路默默跟著謝天走到總裁辦公室的男人。他記得他,當然記得。畢竟這個人當了謝天五年的保鏢……呃,當然現在不知道是幾年了……在其他保鏢換了又換的情況下,這張唯一不變的面孔巫燁記憶很是深刻。黑髮黑眼、小麥色的面板、強壯的身軀、靈活冷靜的頭腦……而當年謝天是怎樣僱到這個戰鬥力非同一般的僱傭兵當自己保鏢的,這個中緣由,巫燁就不清楚了。對了……記得他叫……
“林!”看著熟練的把自己外套掛好,然後身影一閃,不知跑到哪裡的男人端著咖啡放到自己桌上,謝天再也忍不住的低吼出聲,他一把抓住男人的小臂,抬眼滿含怒氣的瞪過去,“你昨晚就睡在這裡?”
高大的保鏢臉上閃過一絲被抓包的尷尬,可誰讓他被眼前這莫名其妙生氣的人趕出來的時候除了一串鑰匙,身上連一美分都沒有。而三更半夜,無法聯絡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