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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ldo;我很謹慎,不會砍到你的。&rdo;
&ldo;你這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rdo;
眾人各就各位,薩姆抱著魔鏡站在木板的一邊,沃爾夫岡、斯科特和貝倫站在另一邊,斯科特雙手捧著覆了布的鏡子,將它緊貼著牆上的洞。
&ldo;好了,薩姆,你可以開始照鏡子了。&rdo;沃爾夫岡下令。
木板另一邊傳來揭開布的簌簌聲。
斯科特捧著鏡子,雙手發酸。他小聲問教父:&ldo;這樣的儀式有什麼意義嗎?還要多久啊?&rdo;
&ldo;你這就舉不動了?家裡宅得太久,缺乏鍛鍊……&rdo;
&ldo;我就問問!&rdo;斯科特咬牙切齒地繼續端著鏡子。
過了十幾分鐘,木板另一邊傳來薩姆的聲音:&ldo;它動了!鏡子的影像,它……它在微笑!天哪,太瘮人了!&rdo;
&ldo;薩姆,把鏡子對準洞口!&rdo;
&ldo;好的!&rdo;
沃爾夫岡又向斯科特下令:&ldo;揭開鏡子上的布!&rdo;
斯科特一手舉著鏡子,一手掀開覆於鏡上的厚布。剎那間,鏡子震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迎頭撞上了它。他不得不丟下布,雙手各執鏡子的一端,好穩住它。他能感覺到鏡子在微微震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裡頭橫衝直撞。
&ldo;堅持住!&rdo;
沃爾夫岡一手搭在斯科特肩膀上。
&ldo;鏡子裡面有東西!&rdo;斯科特驚惶地喊道,&ldo;快點,教父,那東西好像要出來了!&rdo;
斯科特背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念誦著無人能聽懂的語句。他認出那屬於沃爾夫岡,可聲調與他平時說話截然不同。它古怪而神秘,抑揚頓挫,時而鏗鏘,時而沙啞,令斯科特聯想起古時候的魔法師在寂靜無人的深夜中迎著月光舉行秘密儀式的那種奇異的唸咒聲。
他仔細聽了一會兒,發現教父似乎在重複著同一段話語。漸漸的,他好像能聽懂教父唸的是什麼了。那些咒語的語句宛如生來就流淌在他的血液裡,只要聽得足夠久,它們就能從奔騰的血液中浮出,從長眠中醒來,教他明白它們的意義。
&ldo;被困之物,終將被困。&rdo;
&ldo;從虛無中來,歸虛無中去。&rdo;
&ldo;不屬於現世之物,必離開現世。被創造的,終將毀滅。&rdo;
&ldo;剝離的,重又粘合;分開的,合而為一。&rdo;
&ldo;命令汝,放棄一切,回歸自身!&rdo;
沃爾夫岡重複了這些咒語好幾遍,直到鏡子突然之間停止震動。
&ldo;薩姆,把鏡子丟掉!&rdo;
&ldo;什麼?&rdo;木板另一邊的薩姆不解地問。
&ldo;把鏡子丟掉!快!&rdo;
薩姆手一送,魔鏡便墜入腳下鬆軟的泥土中。牆上的洞口正對著他的臉,洞的另一頭是斯科特手中的鏡子,現在,他從洞口看見了斯科特手中鏡子裡映照著自己的臉。
鏡中有什麼東西噴薄而出,如同洶湧的洪水衝進他體內。薩姆不禁向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胸口不停喘氣。他的心臟被某種東西狠狠砸了一下,幾乎要停跳了,但最終他挺了過來。
沃爾夫岡繞過木板,來到小夥子身邊。&ldo;你沒事吧?&rdo;
薩姆點點頭:&ldo;我……還好。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