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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修女有些驚訝。
&ldo;沒錯，是他吧。&rdo;保羅的聲音帶上了笑意，&ldo;看來那兩位大人在哈米吉多頓關閉之前離開了，如今再也不會受困於那一方狹小的天地了吧。&rdo;
&ldo;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呢？&rdo;修女問，&ldo;天啟結束，世上不再有&l;羔羊&r;，至少我們這個世代不會再有了。那兩位大人各歸其位。往後的世界會是怎樣一番模樣呢？&rdo;
&ldo;兩把&l;鑰匙&r;所維持的平衡結束了，但會有新的平衡，新的秩序。&rdo;保羅說，&ldo;會有新的開始。但是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未來會變成怎樣。&rdo;
&ldo;……這代價委實有些太大了。&rdo;修女悵然道。
&ldo;你覺得用一人的性命換取億萬人的性命，代價很大嗎？&rdo;
&ldo;人的性命不能用數量去衡量，而且，這也不是用&l;生&r;或&l;死&r;能衡量的。&rdo;她轉向保羅，&ldo;你應該知道吧？用於獻祭的&l;羔羊&r;必須付出怎樣的代價。&rdo;
&ldo;我知道。&rdo;保羅頷首，&ldo;作為開門的&l;鑰匙&r;，他將失去過去。作為關門的&l;鑰匙&r;，他將失去未來。&rdo;
第74章 尾聲
他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湧進耳朵的是新聞主播毫無起伏、照本宣科的聲音。他聆聽了許久才弄清楚新聞裡說的是什麼。
&ldo;……目擊者聲稱看見巨大的物體撞上大廈頂端，之後發生爆炸。軍方介入調查……今天上午的新聞發布會上，軍方發言人稱爆炸事件的原因正在調查當中，不排除恐怖襲擊的可能……&rdo;
&ldo;氣象局專家發表公開宣告，稱多日前夜晚的奇異天象是太陽黑子進入活躍期所導致的氣象異常。根據研究資料，這種異常現象不會對民眾的常規通訊造成不利影響……溫室效應加劇亦有可能成為異常現象的幫兇……&rdo;
床邊趴著一隻黑色大狗。見他醒了，黑狗的耳朵猛然豎起，汪汪叫起來。不多時，房門開啟，一名面容陌生的黑髮男子走進來。
&ldo;你醒了？&rdo;黑髮男子驚喜地問。
他疑惑地望著男子：&ldo;你是誰？&rdo;
黑髮男子啞口無言。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似乎躺在一間病房裡，床單和被子都是白色的，床頭櫃上放著一瓶鮮花，和煦的微風不時吹起窗簾，燦爛的陽光從窗簾的fèng隙間投進屋，照亮一方地板。
&ldo;這裡是哪裡？&rdo;他問，&ldo;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我又是誰？&rdo;
&ldo;你真的不記得了？&rdo;黑髮男子臉上掠過一絲失望，&ldo;果然和保羅說的一樣，你失去了那天之前所有的記憶。&rdo;說完，黑髮男子拉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狗嗚嗚叫著，搖著尾巴，把下巴擱在床沿上。
他緊張地說：&ldo;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失憶了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故？&rdo;
&ldo;事故？算是吧……那是個很長的故事。&rdo;
他的眼珠一轉：&ldo;你先告訴我我是誰，你又是誰。&rdo;
黑髮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