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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眼神卻沒有絕望,依然委屈的跪在那裡,叫著委屈。
“丫鬟說是我指使的就是我指使的,事情我壓根就不知道!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收到一封信,顧忌安容的名聲,吩咐財總管籌集銀子,怎麼就成那手腳不乾不淨的了?!”
大夫人說的中氣十足,眼神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臉皮之厚,安容懷疑那納鞋底用的錐子顧及都鑽不破了,安容不知道她哪裡來的氣焰,在證據確鑿之下,還敢說自己是委屈的。
可是很快,安容就懂了,也明白了大夫人不是她輕易能撼動的,居然還有替死鬼!
而且這替死鬼來的速度之快,讓人始料未及,安容甚至懷疑她壓根就守在侯府門前。
江二老爺承認秘方是他指使阮媽媽偷的,也是他寫的恐嚇信,大夫人完全不知情,他是一時鬼迷心竅,一切與大夫人無關。
來說白說清楚這事的是江二太太,昨兒臉面丟盡,今兒繼續來丟臉了,看大夫人的眼神都帶著寒冰,卻不得不照做。
委屈的跟老太太和武安侯賠禮,差點沒跪下來,“我家老爺真是叫鬼迷了心竅,他也知道錯了,方才懊悔的當著大哥的面差點撞了柱子給安容賠罪,這會兒還暈在床上……。”
江二太太哭哭啼啼說了一大通,無非就表達兩個意思,對於江二老爺偷竊一事,江老太爺很生氣,差點沒把他們趕出家門。
第二件事就是江二老爺已經知道錯了,很後悔,甚至想以死謝罪,可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可就指著江二老爺過活。
他一死,不是要她的命嗎,求老太太和武安侯看在兩府親家的面子,更看在已死十數年,安容的親孃江氏的面子上,給他們一條活路……
說白了,就是安容也沒吃什麼虧,就饒了江二老爺這一回吧,等他身子好了,再親自來給她賠禮道歉。
江二太太這回是真的豁出去了,說到最後真的跪下了,老太太不同意,她就長跪不起。
老太太心底又氣又惱,可是卻不能由著江二太太一直跪著,這像什麼話,可以不給江二太太面子,總得想著點江老太爺,而且江二老爺也知錯了,也答應來給安容賠禮道歉,這才是重點。
安容冷冷的看著江二太太,搖著老太太的胳膊道,“祖母,安容今兒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財不露白,否者遭人惦記,連一向對我好的二舅舅都這樣對我,是安容不懂藏錢,不生二舅舅的氣。”
老太太拍著安容的手,“你有什麼好自責的,不是誰都見財起心,說到底是自己貪婪,貪得無厭。”
說完,老太太吩咐丫鬟道,“來人,送二舅太太回去,再派人告訴親家公一聲,給二舅老爺漲點月例,一個大老爺們,混在官場上,總要有些餘錢,今兒算計安容事小,要是哪一天貪墨了,沒得連累了建安伯府上下。”
孫媽媽笑著接了一句,“老太太這麼說,奴婢倒是想起來一個人,鐵血御史周興,兩袖清風,活的腰桿子挺的比誰都直,也沒見著他餓死啊。”
老太太聞言冷笑,“一分骨氣能頂二兩米飯,可不是誰都有的,也不知道少吃二兩米飯,能不能多長一分骨氣。”
安容聽得直抖肩膀,活該,祖母可不是那麼好威脅的,祖母慈愛的時候慈愛,惹怒了她,光是數落就能羞的人無地自容,這次不讓你們掉兩層皮才怪呢,就怕氣壞了外祖父。
江二太太是打落牙齒和血吞,賠著笑臉離開。
臨走前,江二太太看大夫人的眼神,安容讀懂了一個意思,那就是賠償。
這些人,就沒一個是善茬,替人背黑鍋的事可不是誰都願意幹的。
安容看著兩人,心底堵的慌。
她步步為營,原以為能一次拖大夫人下馬,沒想到最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