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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的。」許一盞低下頭,低垂的眼睫在臉上投下一片陰翳,她說,「說會陪你就會陪你,我不食言。」
褚晚齡沒說話。
許一盞只得自說自話,扯著唇角笑道:「如果這個弄疼你了,你就給許七二說,讓她再墊幾層。」
靜默了幾息,許一盞伸手搖他胳膊,把褚晚齡昔日「快哭了」的表情學得淋漓盡致。
褚晚齡堅守陣地。
褚晚齡舉旗投降。
「我不怕疼。」褚晚齡嘆了一聲,「我怕你不回來。」
許一盞賭咒發誓:「會回來的。拿下軍功,回來娶你。」
褚晚齡低頭忍笑。
許一盞和他靠著肩膀,偏頭打量小太子精緻的側顏——無論看多少次,這張臉都是一樣的驚艷無瑕。
如果四年前初見,有人和她說,許一盞,你會死於貪色。
她鐵定會一掌拍死完事,然後繼續無憂無慮地跟著太子蹭皇糧。
最後重蹈覆轍。
褚晚齡也偏過頭,兩人的眸光交匯剎那,激撞出一連串星火似的輝光。
「姐姐,你真的明白娶我意味著什麼嗎?」
「啊,你一直沒定太子妃,難道不是在為我守貞嗎?」
褚晚齡看著她眼裡的自己,笑著道:「你在看我眼睛,不會是現學現賣,在撒謊吧?」
「好吧——我坦白,我就是看中太子妃包吃包住,皇糧真香啊。」
瑤窗透過風卷秋葉的影,光也潛入室內,他們都迎著光。
良久,許一盞似乎有些困,歪了歪頭,向他靠得更近了些,褚晚齡微微側首,僵硬的身上錯覺似的感到一陣戰慄。
他們很少這麼親近。畢竟總有男女之分,許一盞即便是在女扮男裝把他當孩子的那幾年,除卻必要,也很少和他有肢體接觸。
知道衛至殷是許一盞師父欽點的娃娃親時,他的確方寸大亂,否則絕不至於在衛至殷身上落下這麼多傷痕,被許一盞看出紕漏。
可如今不同了。
衛至殷剛下了堂,他才是許一盞親口指定的待嫁的未婚夫。
「姐姐,睡著了嗎?」
「快了哦。」
「我腰上有塊玉佩,你拿去御前,說是我的請求,給你最多的兵力。理由就說,玄玉島關係重大,不能輕忽,副將也要讓何家盛家一起,監軍要選晁相的人,不能讓他們白佔便宜。」褚晚齡頓了頓,「至少這件事,不準陽奉陰違。」
許一盞悶笑了幾聲,伸手在他腰上摸:「——哪呢?」
她動作太大,帶得褚晚齡也隨她倒在床上,鐵鏈一陣猛響,他們卻都愣在軟綿綿的被上,許一盞手足無措,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著力點起身,只能壓著褚晚齡僵硬的身子。
褚晚齡卻極平靜,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模樣,低聲道:「躺會兒吧。」
「也行。」許一盞一愣,也決定將錯就錯,一頭栽在枕頭邊,「正好我困了。」
「姐姐,我記起一件事。」
「什麼事啊?」
「又忘了。」
許一盞默了一陣,褚晚齡看出她的唇形,是句髒話。
他沒忘。
他是想說,我們好像還沒有認真地說過喜歡。
可他突然想,許一盞也許並不是喜歡他。
許一盞是想陪著他,爹孃的身份不可能,太傅的身份太逾越,唯有妻子的身份,合乎情理,又能永生不離。
已經再好不過了。
他被鎖鏈拘在梅川,光也將被囚於深水。
耳邊是許一盞輕慢的呼吸——她昨天確實太累,這會兒已經又睡著了。
褚晚齡悄悄偏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