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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留也不方便,棄又不捨得,方沅像個雞肋,又像他望梅止渴的那片梅。
皇帝:「朕令你做個言官,專司監察,何如?」
方沅杏眸圓瞪:「那群腐儒,臣不願與之同伍!」
皇帝整個人都木了。遂為了彰顯方探花的與眾不同,聖旨下來,殿試錄取者就他一個賦閒,留守華都,專享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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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盞暗地裡挺羨慕的。
雖說賦閒俸祿少,但不幹活,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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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淮贊過方沅的才幹,便摸出一本不薄的小冊,擺在許一盞面前,感嘆道:「這就是方大人的學術鉅著。」
許一盞問:「寫了啥?」
褚晚齡捏捏鼻樑,比他父皇還頭疼:「您隨便看看就懂了。」
許一盞便翻開一頁,但見扉頁墨濺紙張,玄鉤恣意,她不禁讚嘆:「哇。」
「怎麼?」
「這字只比臣的略差一點了啊!」
褚晚齡:「」褚晚齡捏鼻樑的手更用力了。
許一盞讚嘆結束,抬頭問顧長淮:「所以這是寫的啥?」
顧長淮無可奈何地看她一眼,低聲道:「這頁寫的是,『吾為盛世而生』。」
許一盞愣了片刻,望著扉頁上遒勁的字型——和方沅本人給她的感覺截然不同。
方沅給人的感覺是脆弱、是固執,是皇帝嘆息的生不逢時之雞肋,是風雨將摧的一株草木,誰也說不準他什麼時候就會消失。但他的字卻極慷慨,不僅如許一盞信奉的那樣個兒大有勁兒,還多餘幾分視死如歸破而後立的灑脫。
他為盛世而生,因此不懼險惡世道的任何戕害,只會堅持他的道義,九死不悔地走下去。
許一盞又翻了一頁,這回她徹底看不懂了。顧長淮也沒指望她看懂,只對褚晚齡說:「方大人真的是人才他的遠見才幹絕非常人所能媲美,殿下若能舉薦他入朝,變法之事由他主導,定能暢通無阻。」
許一盞不明覺厲,她也暗覺方沅這麼胸有成竹,這本冊子上所記錄的那些想法應當大半都可行。
「太師莫非不知本宮的難處?」褚晚齡點了點那本小冊,「本宮自己尚需仰人鼻息,父皇又何嘗沒見過這本冊子——他為何不用?當然是因為連他也用不了。」
「陛下用不了,是因為文官都被晁相把持,陛下只能重武輕文。而武官們大多領兵在外,不議朝政,即使回來華都也難得久留,更有九族姻親被晁相所挾」顧長淮頓了頓,忽然向許一盞長長一禮,沉聲說,「東宮有從一品太子太傅,名為武官,卻不練兵,且能以教習太子的名義長期留守華都。更便利的是,許太傅無親無故,根本不懼晁相的人脈。」
許一盞眼瞼一跳,再次看向手裡的冊子。
「——顧太師,變法非同小可,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若是太子太傅出面,太子殿下亦可半推半就為其作保,晁相即便怪罪下來,殿下仁德,不願忤逆師長,至多彈劾您愚孝——晁相也不能動您。」
許一盞的目光停下了。她恰好翻到的那一頁,寫著「開設女學,準其透過正規渠道參加考試,並與男子同標準擇優錄取。」
隨後附著女學的教學科目和招生標準,以及不同地區可以建設的學府數目。
方沅確實非常不切實際。
許一盞嘆了一聲,耳邊是褚晚齡壓抑著怒火的嗓音:「顧太師,你已經知道太傅的身份是作假,若是晁相當真拿她開刀」
「但殿下您也很希望這些政令施行。」顧長淮難得這麼堅定,他和顧此聲沾親帶故,因此不便出面,方沅又官階太低——許一盞的確是他迫切尋求的希望所在,「一旦變法透過,太子太傅的提案,您的地位也會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