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許一盞沒應這茬,只是垂首畢恭畢敬地說:「陛下謬讚。」
比老虎更大的驚喜——她暫且不敢想。
到此為止,恰到好處。
-
皇帝口頭嘉獎幾句,盛宴開席。
雖是在外,但皇宴的排場依然不容小覷,麗姬獻舞、美酒作興,許一盞被一眾武官簇擁著敬酒,一杯連一杯地下肚,不多時便臉色酡紅,口舌都不清晰,更加推辭不能。
迷迷瞪瞪間,出舞的美人云袖輕挽,上前斟酒,許一盞一邊鼓掌,一邊見著美人巧笑倩兮,再給自己蓄滿一杯。
這時一隻白玉也似的手打斜裡殺出,一把奪了她的酒杯,許一盞蹙眉片刻,鼻尖隱約嗅到一陣清淡的茶香。
褚晚齡穩穩地落座在自家太傅身畔,臉色卻不如傳聞中那般溫柔,倒酒的美人一愣,低聲道:「太、太子殿下」
「無事,你去伺候其他人罷。」褚晚齡話音未落,身邊的許一盞一頭醉倒,腦袋搭在他並不寬厚的肩上,唇邊還掛著一串晶瑩。
美人眼見著太傅的涎水就那麼筆直地掉在太子杏黃的衣衫上,太子依然雲淡風輕,只是不動聲色地替太傅擦了擦嘴角。
許一盞下意識抬手握住對方的手腕,蹙眉喝問:「誰?!」
「」褚晚齡輕嘆一聲,全不注意手腕被許一盞箍出的紅暈,「太傅,是我。」
許一盞頓了片刻,摸索著捏捏他的手腕,指腹下的肌膚的確細膩無比,腕骨也細。
褚晚齡默不作聲,任由她上下其手地摸著,許一盞便從手腕摸到手肘,皺眉說:「硌死人了。」
但她好歹鬆了手,又不自在地動動腦袋,抱怨道:「不舒服,跟你說多少次了,多吃點肉。」
「太傅教訓得是。」褚晚齡哭笑不得,一邊潑掉許一盞酒杯裡的酒,一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地為她倒茶。許一盞掙扎片刻,無師自通地摸上褚晚齡的大腿——比肩膀軟和多了。
許一盞非常滿意,一腦袋撞上去,明目張膽地枕在頭下充作枕頭。
褚晚齡渾身一僵,下意識掃視四周——皇帝早已離席,他才敢來找太傅;其餘人大都爛醉如泥,留著幾分清明的也沒心思顧及這邊。
——除了因為傷病不能飲酒的顧此聲。
顧此聲正遙遙地望著這邊,向來淡漠的臉色更顯陰沉。
褚晚齡躊躇半晌,還是決定叫醒許一盞,這樣的舉動確實不雅——然而皇帝此前曾說的那句「顧此聲對許太傅格外關注」便如晚鐘乍鳴,震得他動作一頓。
許一盞枕著他的腿,迷迷糊糊間撐開眼瞼,只看見一角杏黃色的袖袂從她眼前掠過。
褚晚齡正吩咐侍人,說:「外邊風冷,去太傅營中取件風氅來。」
侍人道:「太傅出行,似乎不帶風氅。」
褚晚齡漫不經心地吹著眼前的醒酒湯,道:「那就取本宮的來。」
「殿下,這於禮不合」
「」褚晚齡聲音輕輕的,似乎是擔心驚醒懷裡的人,語氣卻格外冰冷,反問道,「本宮不比你懂禮數嗎?」
侍人諾諾退下了。
許一盞神智還未回籠,只能模模糊糊聽見這麼幾句,緊接著便是褚晚齡輕柔的嗓音,貼著她的耳畔:「太傅,喝了湯再睡吧?學生送您回營。」
「唔。」
「太傅,醒醒。」
褚晚齡等了許久,懷裡人依然沒有動彈,他仍能感覺到顧此聲冰冷的視線,但宴席上的酒氣也似沖昏了他的頭腦一般,即使喝的是茶,他還是懷疑自己極不清醒。
他又等了一會兒,直到醒酒湯已經逐漸轉冷,褚晚齡終於嘆了口氣,小聲道:「太傅,起來喝湯,不然會頭疼的。」
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