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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
她沒想到他會答應，一出手就是五十萬，於時夏來說，當時近乎感激涕零，發誓這輩子好好報答他，要她去死都可以。
只是可惜，姥姥年紀大了，終究是無力迴天，熬了兩個月，還是撒手人寰。
她覺得天都塌了，渾渾噩噩辦了葬禮，再趕回學校的時候，已經臨近期末了。
她約他見面，他工作很忙，卻還是親自過來。
她記得他進來咖啡店的時候，帶了一支白色的梔子花，擱在她面前，沉聲說，「節哀！」
她本來已經平復的心情，又起波瀾，眼眶泛著紅，搖搖頭，「我沒事，謝謝師兄，錢我……」
他打斷她，「不急，等你畢業再說。」
時夏那時候，真的是無比感激他的寬容。
後來她聯絡了同系的師兄師姐，接了一些本子，都是不能署名的，賺的錢不多。但好歹讓自己忙起來，不至於生出伶仃之感。
過年的時候，她打了一萬在他帳號上，還寄了禮物，不過是寄到他公司，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
她在簡訊裡留言說：「杯水車薪，就當給師兄的壓歲錢了。明年繼續努力。」
他似乎在忙，第二天晚上才回了訊息，「收到了。」
時夏就盯著那三個字，咧著嘴笑。
也不知道開心什麼，或許是開心在這熱鬧又孤寂的年夜，她還有個可以聯絡的人。
那段時間，他給了她莫大的溫暖。
他們的聯絡真的很少，但那時候她可能是為數不多有他手機號微訊號企鵝號全部聯絡方式的人。
甚至於後來他的後援會發起一個問題徵集，說「怎麼才能不動聲色套到男神聯絡方式」的時候，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找他借錢啊，這樣就算他換了聯絡方式，也會告訴你，甚至你還可以藉口給他送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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