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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熱意還在,從耳廓延伸而下。他在頸側胡亂摸了一把,然後伸手開啟水龍頭,細密的白色水流在掌心形成一氣泡,又沿指縫滲漏,來去匆匆。
想讓自己冷靜,但幾分鐘後,底下還是沒有絲毫要軟的跡象。
伏城有些懊惱地咬牙,自罵活該。誰叫他滿腦子都是希遙含著煙尾的紅唇,和滑到腿根的裙擺,越是想忽視,卻越躲避不及,頭腦尚且理智,可身體已經興奮到極點,按都按不住。
實在沒辦法,他反手將門從裡面鎖上。下了幾秒鐘的決心,將手慢慢下探,拉開拉鏈。
要說這事兒,哪個男人沒做過,青春期的男孩尤甚,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誰說一定與□□有關。又不能硬著出門見人,所以拿手紓解,這很合理。
伏城這樣安慰自己,可惜身體誠實,心臟跳得猛烈雜亂,連指尖都在緊張得發冷。握住時他渾身打了個顫,緩了一會,才動作起來。
臥室窗簾被風鼓起,順便颳倒窗臺上一小株含羞草。脆薄的塑膠花盆掉在地上,滾了一段,沿途掉落泥土碎渣。
希遙聞聲,從沙發起身,途徑衛生間的外的窄廊,去將它扶起。
她經過門外時,伏城屏住喘息,動作微頓,靜聽她近了又遠的腳步。想像若是回頭,該能從門上那條磨砂玻璃看見她一晃而過的身影,或許暗紫色的長裙被風撩起,在她過去後,仍有一個裙角能在他視野裡短暫停留。
忍不住去想,今天為什麼穿得這麼正式。是去了誰的婚宴,還是舞會?然而與他無關,也不得而知。
思及此,胸腔不由得升起一股煩悶。他蹙眉愣神,不經意間,右手機械地從頭到底反覆,像交代任務般,寥寥感覺,不足以掀起滔天的浪——甚至當虎口狠狠刮擦皮肉,乾燥艱澀,讓他有些痛,眉頭也隨之擰得更緊。
頭頂的通風口有嗚嗚風聲,伏城聞見潮濕的味道,似乎是要下雨了。
也是一瞬間,回憶侵襲,他想起多年前一個煙霧迷濛的春季,老院深灰色的水泥臺階上,她穿一件單薄的吊帶裙,抱著膝坐,將頭埋進臂彎裡。
那時他還小,可只是一眼,便直覺地知道,她在哭。
髒兮兮的籃球從他手裡掉在地上,堪堪彈了兩下,平靜滾遠。她抬起頭時,眼睛洇著血絲,睫毛被淚水粘合成股。修長的脖頸有幾片印痕,觸目驚心,胸前也是。
他慢慢走近,站在她面前。她坐著的姿勢,讓他得以與她平視,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敢多問,只是伸出手指,在她肩頭的紅印輕輕一碰:「……疼嗎?」
晶瑩的水盈滿眼眶,被她慌亂幾下,拿手背抹去。濕嗒嗒的手摸一摸他的臉,她顫著眼皮搖頭,努力笑一下:「不疼。」
那是他至今沒法忘記的一個畫面,昏暗的天色,牛毛細雨裡,瘦得關節凸出的手指,和蒼白乾裂的嘴唇。
她是被人摔碎的柳葉白瓷,光潔的面板滿是裂紋。明明苦不堪言,卻又笑得那樣美,竟只是因為,怕嚇到年幼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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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間,幾段窗框在滑軌中移動的聲音,希遙將敞開的窗戶全部關上了。狂躁的風被隔絕在外,室內恢復安靜。她含著煙踱步而回,經過衛生間時,想到什麼,慢了腳步。
剛才太突然,她還沒弄明白狀況,旁邊的人就沒影了。現在她回想猜測,應該是鬧肚子,擔心是不是水土不服,再加上進去時間不短了,於是屈起食指,在門上敲了敲。
「你現在怎麼樣?」她說,「要是不舒服,家裡有藥……」
她似乎有些累,聲音軟而輕,像蚊蠅的嗡叫,在耳邊撩撥細密的癢意。
很不幸,在特定情境下,這聲音成為某人某些感覺的催化劑,一時周身的快感如面板下藏匿的散碎的沙,從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