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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何必說這麼多的託詞,不就是皇兄被毒蛇咬了,病入膏肓了麼。」一道恣意的聲音傳來,幾人聞聲看去,便見門口處走來了一個人,玄色的衣袂隨著步伐微微擺動,上面繡有大片的黑牡丹,低調而奢華。
「熠兒」這是曲老王爺,「曲熠」這是孟太后,其他幾人見了曲熠,面色也各有不同,特別是在聽了皇上病入膏肓的訊息後。
曲熠先是對曲老王爺點了下頭,然後笑著和其他幾位大人打了招呼後便坐下了,動作慵懶自然,卻又處處透露出皇室特有的內斂與尊貴。
孟太后閃爍著陰毒的目光道:「熠王死了都有三年了,你是何人,居然敢冒充皇嗣,來人,給我把這個冒充熠王的騙子拿下。」齊國公目色有些微妙,李尚書保持中立,孟丞相卻有些不贊同的看了自家妹子一眼,曲老王爺怒罵道:「你眼睛瞎了嗎,熠兒長什麼樣,你不認識,其他人可都認得,信不信我把皇陵族老請過來認一認。」孟太后冷笑一聲道:「哀家說了他不是熠王,他就是不是。」孟太后打算的好,今日說什麼也要先殺了曲熠,來日再說是誤殺即可,反正她是太后,沒人敢拿她怎麼樣。只是,「人呢,御林軍,侍衛呢?」孟太后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了。
曲熠搖著自己的竹骨扇,面上閃現一絲冷冽的笑意,輕飄飄的一句:「來人。」殿中瞬間湧進大批暗衛,皆將武器對準了孟太后。
孟丞相心裡大駭,微有言辭地道:「熠王爺,太后怎麼說也是你的嫡母,你怎可如此無禮。」這是先服軟承認他的身份了,「太后?她很快就不是了。」曲熠輕哼一聲,從懷裡掏出了一物,扔向了齊國公,齊國公看著明黃色的軸面和青玉軸,心裡有了些猜測,緩慢開啟,看到內容後目色一怔愣,李尚書和孟丞相也上前去看,這一看也是嚇了一跳,「怎麼會?」孟丞相看向自己的妹妹,其眼神讓孟太后有了不好的想法。
曲熠悠哉的念出聖旨上的內容:「皇后曲氏,暗害敦皇貴妃,溺斃朕之長子,性情歹毒,無皇后德容,特削去其皇后位,降為才人,陪葬皇陵。曲朝三百六十一年秋。」孟丞相沉著臉,『三百六十一年秋』,不正是先皇死的那一年嗎。
孟太后整個人愣住了,復而又冷靜的道:「胡說,先皇怎會頒發這樣的旨意,定是你偽造的,你竟敢汙衊當朝國母,其罪當誅。」 曲熠笑著道:「是不是偽造的,幾位大人一看就知道了,各位大人,你們都是服侍過我父皇的老人了,不會連真假都分辨不出吧。」齊國公抬頭正色道:「老臣可以作證,這的確是先皇遺旨。」李尚書眸色閃了又閃,最後也道:「臣也覺得這是真的。」唯獨孟丞相不言,但眸色也有幾分沉重。
孟太后這下有些慌亂了,不可能,先皇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看曲熠起身,一步一步笑著走近,孟太后喊道:「你別過來,人呢,怎麼還不來人。」然後又對其他幾人道:「皇上還在,哀家依舊是太后,你們膽敢如此放肆。」
但就在此時,從正德殿跑出來的小太監哭著道:「皇上駕崩了。」一句話頓時將孟太后打入冷宮,一下子軟坐在椅上。曲熠朝太后身邊的大監看了一眼,大監微微點頭。
頓時,殿內幾人面色各異,孟丞相卻突然擋在了太后面前,對曲熠道:「皇上去的突然,膝下無子,有些事宜還需好好討論,熠王爺說是嗎?」「自然」曲熠道,不經意地落回原座,有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淡然。
齊國公突然跪下道:「先皇只有皇上和熠王爺這兩個孩子,如今皇上去了,臣懇請熠王爺登基。」
李尚書也緊跟著跪下道:「恭請熠王爺登基。」除了孟丞相,其他人都對熠王爺登基表示了贊同。
此時,曲熠卻道:「今日各位大人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晚,此事明日再說吧。」曲熠的態度柔中